否则,就是她这个人,她也能一并给了老婆。
辛殊晚突然一顿,老婆为什么不再贪心一点呢?
桑苒轻车熟路从辛殊晚的腰间取了她要吃的药,将水和药一起递给了辛殊晚。
辛殊晚吃下去之后,桑苒握着杯子问:“师姐,你的药,苦吗?”
桑苒嗜甜,对苦的东西从来敬而远之。
辛殊晚体弱,总是要吃药,跟个药罐子一样,她本应该也远离这样的辛殊晚。
但只要辛殊晚一坐在这里,她就忍不住靠近。
才和辛殊晚相处了几天,她就开始担心辛殊晚的药苦不苦了。
桑苒没意识到,这其实是比触碰,更加隐秘、更加微妙的暧昧,丝丝缕缕的,牵绊着人心。
问完之后,桑苒盯着辛殊晚的唇瓣,等着她的回答。
辛殊晚抬起头,眼里的水光让她的眼睛漂亮、脆弱,她哑声道:“苦的。”
声音很轻,像是在撒娇。
辛殊晚的唇瓣被杯子里的水一浸,此时没了苍白,相反,倒有几分水润,桑苒鬼使神差地点过辛殊晚的唇瓣。
很软。
胜得过这世上的一切东西。
桑苒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手指欲盖弥彰地往下移,抬起了辛殊晚的下巴,她道:“师姐苦了就多吃点甜的,何必委屈自己。”
辛殊晚眨了眨眼睛,她道:“我知道了。”
桑苒想,辛殊晚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难道是因为她没哄她?
“师姐。”
“嗯。”
辛殊晚看向桑苒,猝不及防被桑苒摸了摸头顶。
辛殊晚一顿,头顶的温热还没来得及散去,辛殊晚情不自禁地捻了捻指尖,她问:“师妹在做什么?”
桑苒环着手道:“师姐能摸我的头,我却不能,这是什么道理?”
辛殊晚勾了勾唇,“师妹既然摸也摸了,就早些休息吧。”
桑苒:……好像不太对劲吧?
桑苒去看房间里的那张床
虽只有一张床,但很宽大,便是再塞几个人也是绰绰有余的。
辛殊晚躺在里侧,桑苒躺在外侧,桑苒将手垫在脑后,她望着床顶,一时睡不着,便道:“师姐。”
“嗯。”
桑苒笑了一声,“师姐也睡不着吗?”
“师妹不也一样?”
桑苒索性侧过身,借着窗外月光,盯着辛殊晚的脸,她漫不经心道:“既然我们两个都睡不着,不如一起去装鬼吓人,说不定,这赵宅里的东西,被我们一吓,反倒溜之大吉了。”
赵志晟之所以请她们过来,就是因为宅子里经常发生闹鬼的事情,全府人都担惊受怕。
这东西还很奇怪,从来不在白天出现,她们刚刚到的时候,就去查探了一番,一无所获,便只好等着晚上。
辛殊晚坐了起来,杏色的里衣,披散开来的头发,辛殊晚就这样问:“现在去么?”
桑苒心神一晃,伸手撩开挡住辛殊晚脸的头发,露出辛殊晚苍白的脸,桑苒并不觉得这样的辛殊晚会吓到鬼,反而有可能引来某些东西的觊觎。
她不大高兴,带着占有欲道:“师姐还是早些睡吧。”
“好。”
不知道是不是桑苒的错觉,辛殊晚重新躺下来之后,好像离她更近了一点。
她一转头,便能看见辛殊晚,一伸手,便能抱住辛殊晚。
她没亲过辛殊晚,但却抱过辛殊晚。
辛殊晚的怀抱,和这个人一样,让人感到温暖安心。
要不,再抱一下?
同门师姐妹,抱一下,很合理吧?
桑苒还没试探出辛殊晚的态度,倒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抱上了辛殊晚。
原来和辛殊晚一起睡的感觉是这样好,好到她因为预知梦时刻警惕,时刻算计的那颗心,都安宁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