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荷一碰,花瓣落到她的手背上,快要将她的整只手都淹没了,鼻尖满是蔷薇花上的馨香。

隐荷皱了皱鼻子,辛殊晚伸手将她的手捞出来,又拿帕子仔细地擦过隐荷的手。

隐荷道:“我不喜欢蔷薇花的香气。”

辛殊晚有些意外,她还从未听说过老婆不喜欢什么花,老婆一向爱花,对这些花的香气那更是爱屋及乌。

不过老婆都已经这么说了,辛殊晚道:“那就不在这里放蔷薇花。”

隐荷和辛殊晚坐下,辛殊晚习惯为隐荷布菜,她和隐荷才认识半个月,就已经熟知隐荷爱吃什么了。

隐荷看着面前的碟子堆满她爱吃的东西,她作为死士,倒是有这个察言观色的能力,能看得出来。

有些达官贵人的喜好往往有人特别留意,有时候为了讨好这些人,还有人专门花钱去买她们的喜好。

但辛殊晚的喜好从来不为外人道也,而她只是个死士,她的喜好更是无从打听,辛殊晚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辛殊晚又不是死士,她是堂堂摄政王的独女,根本犯不着去观察旁人喜欢什么。

隐荷支着脑袋,辛殊晚好像很了解她,很在意她。

辛殊晚以为隐荷仍旧不满意,她问:“那隐荷小姐喜欢什么花的香气?”

隐荷盯着辛殊晚,“你身上的那一种香气,出自什么花?”

这话问的暧昧,隐荷眼波流转,目光仍旧停在辛殊晚的脸上。

存了些试探,却又忍不住眷恋,像在无意识地接吻。

“那是我身上的香气,”辛殊晚对上隐荷的眼睛,一边“回吻”一边道:“没有花可以替代。”

确实。

隐荷虽然一直风餐露宿,但遇见了好看的花,总是会去闻一闻,她涉过千山万水,闻过那么多知名的、不知名的花,却从来没有闻见过和辛殊晚身上同一种香气的花。

不然,她闻到香气的时候,就该在第一时间辨认出来。

如今辛殊晚抢在了前面,就变成了,隐荷之后要是有幸找到这样的花,那她第一个想起的也会是辛殊晚了。

辛殊晚变成了隐荷心中独一无二的花,隐荷再也不会忘记辛殊晚了。

吃过饭之后,辛殊晚和隐荷去花园里摘花。

花园里四处搭了架子,藤蔓缠绕而上,将这一处隔离成一个独立的空间。

辛殊晚每摘一朵花,就会凑到隐荷的面前,让隐荷闻一闻喜不喜欢。

她以为这样就能够让隐荷挑选出最喜欢的香气,但其实隐荷鼻尖萦绕的还是辛殊晚身上的香气。

那香气在这样纷乱的环境中,却还是能够被隐荷辨认出来。

隐荷不甘心道:“辛小姐,真的不能将你的香气给我吗?”

她那贪恋的眼神,简直如同在贪恋辛殊晚本人一样。

辛殊晚心中一动,她道:“可以。”

辛殊晚吻住了隐荷的唇,隐荷的脸在花影下或明或暗,除了辛殊晚的香气之外,还有香甜的气息融入了进来。

到最后,却是隐荷主动加深这个吻。

……

这几日辛殊晚除了上朝之外,就没有别的事情了。

前些日子,为着三皇子被刺杀,辛殊晚忙,隐荷还不觉得,可现在辛殊晚闲下来之后,她才发现这位辛小姐特别黏人。

简直是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隐荷懒洋洋地窝在坐在秋千上的辛殊晚的怀里,裙摆荡来荡去,隐荷低头玩着腰间垂着的禁步,她问:“刺杀三皇子的人,找到了?”

刺客不就在她的怀里吗?

辛殊晚觉得有些好笑,她眉眼弯弯道:“没有,不过听说三皇子找到了霍觅儿。”

“霍觅儿?”

“霍觅儿是京城第一美人,江南人士,素来和三皇子交好。”

这些隐荷自然知道,毕竟她当初还假扮过霍觅儿,主子将霍觅儿抓来之后,却没有杀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