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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辛殊晚亲手做的叫花鸡,薛绛心满意足,她懒洋洋地在椅子上坐着,仰头望着天上的那轮月亮。

她今天晚上是不打算离开了,但问题是,床只有一张,谁要睡在床上。

薛绛盯着那张床,毫不客气地呛声道:“你们清心宗挺寒酸的。”

“魔宫里面有很多张床吗?”辛殊晚问。

“魔宫里面有很多房间。”

那可是一整座宫殿,是历代魔尊的心血所在,到薛绛继任的时候,魔宫已经气势恢宏。

想到辛殊晚去了魔宫,却不知道魔宫的雄伟壮观,薛绛故意问:“你没进去?”

“尊上,”辛殊晚难得有几分无奈:“我进不去。”

薛绛凑到她面前,得意道:“你进不去魔宫,我却进了你们清心宗,还是魔高一尺。”

“嗯。”

薛绛莫名觉得辛殊晚回答的有点敷衍,她更来劲了:“生气了?”

“我不会生你的气。”辛殊晚目光灼灼。

薛绛的心都被烫了一瞬,之前在断崖上打架的时候,辛殊晚也说过这样的话,她说她不会杀她的。

杀她,和生她的气,两种截然不同的意思,其中蕴藏的情绪也必然会不同,前者猛烈,后者平淡。

但很奇怪,辛殊晚说出来的这两句话里,拥有着同样的情绪,同样的翻天覆地。

浪涌就快要到薛绛的面前了,又被眼前的人硬生生的克制住。

克制……薛绛更兴奋了,辛殊晚在克制什么。

看她不把这位清心宗的大师姐的秘密通通挖出来,到时候直接让辛殊晚声名扫地。

薛绛摩拳擦掌。

就在薛绛思索的时候,辛殊晚将被褥换好了。

“尊上。”

薛绛回神,辛殊晚对她挺客气的,不像她一口一个辛殊晚,她问:“怎么了?”

“可以睡觉了。。”

薛绛抱着手臂看了一会儿那张床,“我要跟你一起睡?”

“我以为尊上打算留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

辛殊晚太过坦然,以至于薛绛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她说的真的很有道理。

但薛绛的思绪一偏,就偏向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她的手抵着辛殊晚的心口问:“辛殊晚,你真的修的是无情道?”

她怎么觉得就是不对劲呢,哪有这些的无情道。

“若我不是无情道,尊上以为,我钟情的人,会是谁?”

月光下,辛殊晚坐在床上,抬头看着她,神情平静,目光温柔,正在乖乖等待一个答案。

薛绛的手还撑在辛殊晚的身上,能够感受到手底下那颗心脏的跳动。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偏偏这颗心脏是辛殊晚的。

触及到辛殊晚的指尖有些烫,一些无法说清楚的情绪从薛绛的指尖蔓延到心脏。

薛绛定定站着,瞳孔被辛殊晚填满。

她眨了眨眼睛,辛殊晚还是不偏不倚进入她的眼中。

不是无情道……清心宗都不知道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啊。

薛绛手指蜷缩,又不想在辛殊晚面前示弱,直接将辛殊晚一推,辛殊晚陷进床里,薛绛道:“辛殊晚,你要自己去找,总不能指望我跟你合谋吧。”

辛殊晚扫过薛绛的手,笑着道:“尊上说的在理。”

……

薛绛已经很久没有与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了。

在断崖底下的那几天,有时候她也会被辛殊晚抱在怀里,相拥而眠,可那时她是只狐狸。

而现在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再和辛殊晚躺在一起,感受天差地别。

这张床不算小,就算是上面睡了两个人,中间却依旧有些空隙。

可现在薛绛觉得那些空隙都被她们两个的呼吸声填满了。

一呼一吸,一起一伏,两个人亲密无间。

薛绛伸手去推辛殊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