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殊晚身上的香气撩拨着薛绛的神经,小狐狸的脑袋点了一下,薛绛昏昏欲睡。
只是薛绛怎么会愿意就这样在辛殊晚的怀里睡着,她跳了下去,后腿上包裹着的布条被蹭掉了。
辛殊晚问:“还疼吗?”
薛绛都没注意到她的后腿伤了,药草的味道出来,薛绛皱了皱鼻子,很难闻。
辛殊晚又重新撕了布条,为薛绛包扎好。
薛绛懒洋洋地靠在辛殊晚的心口,淡下去的香气卷土重来,薛绛只觉得辛殊晚身上好香好香。
她之前和辛殊晚打架的时候,怎么没闻到这阵香气,如果那时就闻到了,她恐怕会直接输给辛殊晚。
小狐狸趴在辛殊晚的心口上睡着了。
辛殊晚将她的外衣拎过来,盖在小狐狸的身上,一人一狐一觉到天明。
火堆只剩下一点微末的火星子,天光从洞口照进来,薛绛伸了个懒腰,爪子胡乱扒拉着,抬头,兽眸对上了辛殊晚的眼眸。
薛绛这才注意到她扒拉的是什么东西,是辛殊晚的衣服!
辛殊晚那件中衣领口已经被薛绛揉得乱糟糟了。
辛殊晚什么也没说,她整理好衣服,套上外衣,就起身走了出去。
薛绛留在山洞里,她摊开狐狸爪子看了看,一定是太久没有化成原形了,才会这么不争气。
……
辛殊晚掬起一捧湖水洗了洗脸,湖水冰冷,让她混沌的意识清醒了一些。
她洗完脸之后,小狐狸也从山洞里出来了。
她径直走到湖边,直接将狐狸脑袋往湖水里埋。
辛殊晚吓了一跳,连忙将小狐狸捞起来,抱在怀里。
辛殊晚抬手用衣袖擦了擦小狐狸的脸,她问:“怎么了?”
小狐狸眨眨眼睛,还怎么了?
堂堂清心宗大师姐,居然、居然……
可辛殊晚什么都没干啊,刚想要挥爪的薛绛感到茫然。
辛殊晚哭笑不得,“到底怎么了?”
薛绛转过脑袋,彻底不理人了。
辛殊晚捏了捏小狐狸的后颈,在小狐狸炸毛之前松开,她抱着小狐狸进了林子,很快来到了林子的边缘,有了昨天的经验,辛殊晚没有走出去,她只是在林子的边缘试探着。
不知道试了几次之后,林子周围出现一道金光,和昨天围绕在小狐狸爪子上的那一圈光晕很像。
金色的禁制。
也许她们是误入了哪个宗门的禁地了。
辛殊晚在思考的时候,薛绛也在想,魔界没有金色的禁制,这禁制肯定是正道的。
可正道的禁制一沾上魔气就斩尽杀绝,非要绞死才会罢休。
但她昨天想出林子,对方却只是在她爪子上留下光晕警告。
为什么?
薛绛动了动爪子。
难道是因为她化为了原形,禁制无法识别,只将她当成了误入这里的灵宠了。
呵呵。
正道的人都还怪好的哈。
回去的路上,辛殊晚又摘了些果子,许是想到只有果子,薛绛不吃,她又继续在林子里寻寻觅觅,找到了一只山鸡。
浮生剑……嗯……
薛绛说不出来话,装模作样地用爪子顶着脑袋,好一阵无语。
中午要吃叫花鸡。
没有荷叶,辛殊晚就用昨天找到的宽大的树叶把鸡包住,又在湖水浸着的地方挖了些泥巴,包好了之后,扔进了火堆里。
薛绛爱吃叫花鸡,但左护法不会做这个……辛殊晚是怎么会的?
薛绛在草丛里窝着,没一会儿就看见辛殊晚继续忙碌,在砍木头。
她将砍下来的木头削成木板,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
木板做好了之后,辛殊晚在木板上,抹了一层厚厚的泥,这个时候懒散的小狐狸已经站了起来,毛绒绒的大尾巴在她身后漫不经心地摇着。
时不时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