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八。
皇室成亲的规矩繁杂,安和早早就告诉了祈宁,她成亲的时候,被折腾个没完没了,她让祈宁做好准备。
祈宁讨厌规矩,但一想到很快就要见到辛殊晚,祈宁竟然觉得这一切,一点儿也不难熬。
按照礼制,辛殊晚会在尚书府拜别母亲父亲之后出发,队伍经过南北街,直到公主府前。
而公主府内,帝后亲临。
祈宁举着扇子,那扇子足以挡住她的整张脸,却在与辛殊晚拜天地的时候,扇子微微晃动,露出祈宁的半张脸,公主的眉眼此时都仿若被胭脂染过了一般,带着惊心动魄的红。
辛殊晚每看一眼,便难以克制一分。
幸好她的呼吸声即便是重了,在这喧闹的殿中,也听不出来。
她抿着唇,压制着眼中的汹涌。
好不容易和祈宁到了内殿,吉祥话说完了,仪式也到了尽头,喧闹散去,殿内只剩下祈宁和辛殊晚。
宾客的声音传不进来,殿内静悄悄的,却并不让人觉得寂寞。
辛殊晚的那些情意肆无忌惮地落在了祈宁的身上,一寸一寸贴上祈宁的肌肤。
“辛殊晚。”祈宁眨眨眼睛,不明白原先还算舒适的殿内,怎么突然就热了起来,她的肌肤小片小片地发着烫,祈宁动了动,衣袖从辛殊晚的手心划过。
“嗯,殿下。”辛殊晚的嗓音有些哑。
祈宁好奇地问:“辛小姐,你吃酒了?”
因着祈宁上次喝醉了酒,今日喜宴用的都是不醉人的果酒,果酒虽好,但终究有些甜腻,祈宁听说,太过甜腻的酒,有时候会损了嗓子。
一向聪明的小公主,以为辛殊晚这个时候哑声,就是因为如此。
好可怜的辛小姐,就这样被果酒伤了嗓子。
她并不知道,辛殊晚心中情|欲翻覆,不知名的念头起了一次又一次,辛殊晚的嗓子是被她自己硬生生灼伤的。
“辛小姐,”祈宁偏头,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我为你倒杯茶吧。”
“殿下,我不喝茶。”
现在,任何东西都救不了辛殊晚的嗓子,除了她虎视眈眈盯着的祈宁。
“不喝茶,你想要喝什么呀?”丝毫没有感受到危险的祈宁还在逗弄辛殊晚:“难道还要喝酒吗?”
“殿下,”辛殊晚的眼中映进祈宁灿若云霞的脸,她越发渴求了,她拽住一截祈宁的袖子,“我刚刚与殿下喝了合卺酒。”
合卺酒……祈宁伸手去摸自己的额头,是了,她刚刚与辛殊晚喝合卺酒的时候,两人的额头还撞到了一起,春心和秋意还有喜娘都在笑她们。
见她气恼了,她们才有所收敛。
辛殊晚问:“殿下的额头还在疼吗?”
“不疼了。”
祈宁抬眼,看见辛殊晚的额头上有些红印子,刚刚那一下应该嗑的不轻,祈宁心念一动,就贴上了辛殊晚的额头。
“殿下?”辛殊晚感到奇怪。
好烫!
热意重叠,蔓延到全身,祈宁原本滚烫的肌肤,眼下更烫了。
原来辛小姐,也没有看上去的这般冷静。
“辛殊晚,你昨天晚上都干什么了?”
自从两个人订下婚约之后,就日日夜夜都腻在一起,除了昨天晚上。
没了辛殊晚在身边,祈宁还不习惯。
辛殊晚道:“在想殿下。”
她的声音慢慢变得晦涩,低声絮语的时候,更有几分暧昧:“翻来覆去地想,要睡时,已经天亮了。”
“你你你……”祈宁瞪大了眼睛,她伸手去摸辛殊晚的眼睛。
难怪辛殊晚眼下乌青严重,居然是想她一晚上想的。
祈宁有点得意,辛殊晚却在这时问:“殿下昨天晚上在做什么?”
祈宁红了脸,被大红的嫁衣一衬,妩媚又娇俏。
她把心一横,环住了辛殊晚的脖颈,将脸埋进辛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