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祈宁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还不快如实招来。”
辛殊晚眨了眨眼睛,顷刻间,那蝴蝶又从团扇的扇面上飞走了,“殿下都还没问,我要答什么?”
“是啊,”祈宁恍然大悟,漂亮的眸中仍旧是细碎的笑意:“那你便说说,是何时到这里等我的?”
辛殊晚目光平静:“午时。”
现下已经是未时了,辛殊晚竟然在这里等了她一个时辰。
“辛小姐这么有耐心啊,”祈宁的团扇下移,挑起了辛殊晚的下巴,“要不要说说看,是在图谋什么。”
辛殊晚轻声道:“我在图谋殿下,我想要见到殿下。”
祈宁的手微微发烫,自从辛殊晚和她袒露过心意之后,再没说过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比如我同你一见如故什么的,取而代之的,都是向祈宁表白心意的话。
直白到令人的心发颤。
“辛殊晚,你的胆子怎么一会儿小一会儿大的?”
祈宁没注意到,辛殊晚已经悄悄拢住了她握着团扇的那只手,辛殊晚的眼神灼热,祈宁不自在地别开脸,嘟哝道:“别又不敢亲。”
她说是这样说,但辛殊晚来亲她的时候,她还是害羞得用团扇挡住了脸,于是辛殊晚的吻就这样落在了扇面上的那朵荷花上。
祈宁的睫毛颤了颤,又被辛殊晚直勾勾地盯着,她嘴硬问:“还是需要本公主来吧?”
“嗯。”辛殊晚哑声道,顺手理了理祈宁耳边垂下来的头发。
祈宁贴近了辛殊晚的脸……
那块儿隔着团扇亲过的肌肤格外热,此时又被辛殊晚真的亲过,热度叠加,慢慢扩散到祈宁的全身。
祈宁扯住了辛殊晚的袖子虚张声势:“辛殊晚你好大的胆子。”
辛殊晚从善如流地握住了她的手:“殿下想要怎么罚我?”
祈宁:“……”
说了她的话,辛殊晚这还不叫可恶?
……
马车稳稳地停在尚书府前,两人进去,已然到了杏园门口,祈宁忽然道:“辛殊晚,我不要住在这里。”
辛殊晚是真的有了一点儿茫然了:“为什么,殿下?”
老婆为什么不愿意跟她一起住?
祈宁的眼珠转了转,“你这院子不是没有空房间吗?”
“殿下那日来,是我诓骗了殿下。”
祈宁一怔,就这么承认了?
“所以,殿下要和我一起住吗?”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温婉的辛小姐,有时候,也会像一只贪心的大尾巴狼一样。
祈宁走进那间房,意外地发现,那张小床居然还在辛殊晚的床边。
祈宁站到那小床边上,“这小床为什么还在这里?”
辛殊晚坦然道:“想着殿下还会来。”
祈宁:“……”
辛殊晚的话直接噎住了祈宁。
祈宁在那张小床上坐了下来,她勾勾手指,辛殊晚就到了她的面前。
祈宁大着胆子环住辛殊晚的脖颈,这会儿室内只有祈宁和辛殊晚两个人,外头的风声与鸟儿的鸣叫混杂在一起,竟让这室内多了几分夏日蝉鸣下的烦躁与热意。
“所以辛小姐当日胡诌没有空房间,却还是特意为本公主留了一张床?”祈宁暗自挑眉。
热意与烦躁驱使着祈宁往前,祈宁想要在辛殊晚的颈间借力,没想到辛殊晚今日什么都没带,她蹭红了辛殊晚裸露出来的一片肌肤。
祈宁:“……”
她含糊道:“辛小姐,你的胆子还是很小啊。”
“嗯,我的胆子一向很小。”
……
晚饭摆在外面的庭院中,那些花草跟祈宁上次来见到的也没什么不一样。
辛殊晚为祈宁布菜,不止祈宁碟子里的,席间所有的,都是祈宁爱吃的。
母后为她准备她喜欢的吃食,是因为她是母后的女儿,而现在辛殊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