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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的,别给脸不要脸,初二那天到屋里偷钱,我放过你们了,还想怎么着?是不是想进去蹲两天?”
姚素梅看着两个哥哥,“你们从家里拿钱了?我不是让你们光拿衣服吗?”
老嫲嫲拍了闺女一巴掌,“你怎么说话的?你哥哥还不是为了你?”
“那钱呢?钱去哪儿了?”
两个哥哥躲躲闪闪的,“没有钱,是他们胡说八道的,专门骗你这个傻子。”
亏不能白吃啊。
兄弟俩使了一个眼色,老嫲嫲秒懂,屁股坐在了地上,“真是欺负人了,我女婿带着人打到家里来了,一群豺狼虎豹啊……”
村里人都是毗邻而居,说的夸张一点,谁家放了个屁都能听见。
老嫲嫲的哭喊声瞬间划破了村庄的宁静,像是一阵刺耳的哨子,吹得家家户户头疼。
邻居们纷纷探出头来,有的穿着围裙,手上还沾着面糊;有的扛着锨头,刚铲了狗屎回来;还有的抱着孩子,孩子的鼻涕落九天。
大点的孩子们躲在大人身后,探头探脑,眼神中既有惊恐又有兴奋。
他们三五成群地聚在姚家门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老嫲嫲干瘪的嘴唇哆嗦着,浑浊的泪水顺着皱纹流淌,双手拍打着地面,尘土飞扬,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就算是窦娥来了,也得屈居在后。村民们围成了一个半圆,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无数个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