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忘教导于思中,他看着于思中,手却指向王乔思,“你看到没有,女孩子都是像你乔思姐姐这样的,要勇敢,要凶一点,最好鬼见了都要跑。”
前面的也就算了,王乔思听着最后半句话狠狠皱眉,什么叫鬼见了都要跑,这叫什么话,她有那么可怕吗?
正在对于思中进行心灵洗涤的谭颂文,冷不丁瞥到王乔思皱眉盯着他的目光,不免升起一点小小的心虚,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换了个举例。
“我的意思是,你以后要是被欺负了,都别忍着,给小爷我骂回去,把别人打得头破血流,别怕惹祸,下次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谭颂文一顿玷污小孩心灵的教导,让于思中产生了大大的疑惑。
作为一个聪明孩子,她忍不住发问,“要是我打不过呢?”
谭颂文一双桃花眼潋滟流光,明明长得孱弱白皙,偏偏整张脸都是一副小爷我邪魅狂狷叼炸天的自豪,他拍了拍胸脯,“你傻啊,打不过就回来找我啊,就没有我打不过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可避免的想起自己在酒店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尾音多少有点心虚。可转念一想,鬼又不算人,想他在国内的时候,可不就是没打输过嘛。
于是,谭颂文的胸脯又挺直起来。
王乔思听着谭颂文教导小孩子的方式,简直要克制不住翻个白眼。
她从来不认为一个人要唯唯诺诺,但是嚣张是要看情况,看资本的。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嚣张甚至是被欺负时的反抗,都有可能成为更被欺负的理由。
所以王乔思一直注视着谭颂文把话讲完,在谭颂文没忍住打了个颤的时候,王乔思取而代之,蹲在于思中的面前,眼睛对视,“你颂文哥哥说的确实有道理,人要勇敢,但不可以一味勇敢,还要学会审时度势、因地制宜,用自己的智慧来解决问题。
不同的处境,有不同的方法。
有的事情必须要靠勇敢解决,有的事情却需要暂时的忍耐,用你的智慧,花费更长久的时间解决。”
王乔思对于思中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安抚的柔和笑容,说完还轻轻摸了摸于思中的脸。
在王乔思看来,于思中有些像过去的自己。她作为乔思存在的时候,同样父母早亡,家境不宽裕。在这样的环境下,只学会勇敢是没用的,若不能适当的心宽、隐忍,只能让自己的处境更差,甚至将自己逼入绝境。
谭颂文看着王乔思温声哄于思中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脸就红了。
等王乔思重新起来,打开装药材的袋子,脑海中浮现露凝香制作过程,思忖着从哪一步开始的时候,谭颂文抢过她手里的药材,又主动取出袋子里的药材,抢着干活。
王乔思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勤奋,但是同伴愿意干活,她还能拦着不成?
没想到谭颂文干完手里的活,又围了上来,缠着王乔思问,“节目组的人说你和我一样,都是刚成年,你是几月份生的?”
王乔思一边分拣药材,一边回答,连头都没抬一下,“农历正月十五。”
谭颂文过生日都是过新历,对农历的换算不太清楚,但是新历农历差得再多也不会超过两个月,他都不用算,就知道自己比王乔思小,他略微沮丧的自言自语,“我是六月十三日出生的,你大了我好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