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出去打工不会多赚一点钱。
还是个女娃,都十九岁了,再读两年,耽误了年龄,在这个十五六岁就嫁人的山里,那已经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干衣或许是找不到能理解的人,看到像仙女一样美丽的王乔思,她说话也温声和煦的,跟干衣见过的人都一样。
所以干衣忍不住向王乔思倾诉。
用她别别扭扭,必须非常努力才能听清楚的普通话。
她说,她以前在镇上书读的可好了,老师都愿意出钱帮她教初中的学费,可是她阿爸阿妈不同意,没有办法,她只能回来嫁人,现在成为五个孩子的母亲。这样的日子说不上好或者不好,她早就习惯了,可是偶尔天黑的时候,想起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会睡不着。她就想,如果是她的女儿,就算咬牙也要供她读书。
干衣的普通话偶尔还夹杂着方言,王乔思是连蒙带猜才听懂的。
一路以来,经过那么多事情,王乔思已经能做到心如止水,情绪非常平静。
可是看着干衣一脸平静,甚至疑惑般的和她话家常,说出这些的时候,王乔思的鼻子控制不住的酸涩。
泪水总想从眼眶逃出来,但是王乔思死死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她金陵啊让自己看起来态度也平静依稀饿,免得吓到干衣。
她总不能告诉干衣,你就是该睡不着啊,你本该拥有很好的人生,不是现在这样的。
你之所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睡不着,是因为你甚至连见都未曾见到你本可以触及到的生活,永远的被困在大山深处,困在庸碌的人生中,干衣成了干衣妈,成了五个孩子的母亲。
因为不曾触及,不曾拥有,甚至不曾见过,又谈何觉醒?
王乔思只能逼着自己用尽量理智的声音问,“为什么会交不起呢,我看你家里腌了不少腊肉,这些腊肉,你是卖多少钱一斤?”
干衣妈伸手指了一个数,“二十五。”
“二十五?”王乔思惊讶的复述,她不敢相信这些会这么便宜,再看向那些加工过的特长,譬如笋干一类的东西,她大概能猜到都是什么价格了,这些东西,卖得太便宜了。
节目组的规则,是让自己成为首富,积累最多的财产,但是王乔思,萌生出了不一样的念头,她想要让山里的人,一起富裕起来。
她也想让更多的山里姑娘,能成为幸运的干衣大女儿,而不是在日复一日无望的生活中变得麻木,只在偶尔疑惑的干衣。
有一个想法渐渐在王乔思脑海中形成,但在这之前,她得先去找趟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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