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色道:“翟知今,你可太不道德了哈,不管你撬得有多理直气壮,撬墙角就是撬墙角。”
“是,是,你教育得对,下不为例。”
我叹了口气,小声说:“你说你平白无故说那些话干嘛啊,你这不给我添乱嘛。”
翟知今笑了:“不说不行啊。现在不说等到什么时候?等你跟你师兄新婚大喜的时候再说?不合适吧……你就说行不行吧。给个痛快话。”
他的语气很轻松。但我无法轻松地回答他的问题。
我其实很想告诉他,他已经进入了一个逻辑的怪圈。他之所以能看到我真实的一面,喜欢上我,原因恰恰就是,我从不认为我会嫁给他。
我也很想告诉他,我不喜欢年纪比我小的男人,哪怕只是小两岁。我喜欢成熟稳重,让人觉得可以依赖的。
我最想告诉他的是,我的理想是做一个平凡的人,找一个与我半斤八两的伴侣,过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不是做某董事长或是总经理的夫人,要在社交场合挤出虚伪的笑脸,要整日耳闻目睹生意场上的种种不堪,被锦衣玉食环绕着,内心深处却总埋着大厦将倾的忧虑。
但我并没有说这些。
我想象着若干年前,他向那位叫张颐佳的系花坦诚心迹,却换来一句高攀不起时,他内心的那种痛苦。
我不愿看到他再痛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