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披肩包住头,跟着他打车到了医院,先是屁股上挨了一针,然后又要吊水。
我坐在椅子上看护士帮我插针头,对翟知今说:“你赶紧去教堂吧,你哥不是中午结婚吗,应该还来得及。我打完了自己回酒店就行了。”
“你一个人怎么行呢,你又不懂日语。”
“说得跟你懂日语似的,你刚还不是跟大夫说英语,英语我也会。” 说着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昨儿晚上半宿没睡吧?看你这熊猫眼。”
“是啊,困死了……你还不走?”
翟知今认真地看着我:“你就这么讨厌我?”
“没有没有,我是觉得,你哥结婚这么大的日子……”
翟知今叹气道:“那好,我走。”说完他真走了。
然后我陷入了深深的孤独感之中。自找的,完全是自找的。
我用手肘撑在扶手上,托着腮帮子打盹儿。忽然有人拍我,我睁眼一看,却又是他。
我笑了:“你没走啊?”
“我跟大夫说了,给你找了张空病床,你躺着睡一会儿吧。”
我被他感动了。真是买卖不成情义在啊。
我在病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他在旁边帮我看着点滴。
等我一觉睡醒,发现他还坐在我旁边,正拿着手机打游戏。我看看手背,针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