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们还是去了附近一个比较可靠的地下诊所。
琴酒的身体素质和防弹衣让他可以坦然面对七百码之外的子弹,见惯了各种伤口的黑医显然也不觉得这点伤有什么需要小题大做的。
被从小教育着小心谨慎从业以来都不需要看医生的白山秋野甚至开始怀疑,难道真的是自己有问题?
但他还在意一件事,那就是琴酒脸上的伤。
黑医:难道这个浑身杀气的家伙不是什么杀手或者雇佣兵,而是个靠脸吃饭的?
出于对小命的爱惜,黑医没有把这句话问出口,而是在检查过伤口后道:“伤口有点深,应该是会留疤了。”
然后他就感觉到站在满脸戾气的银发男人身边那个本来像是忧心忡忡的家属一样的黑发男人给人的感觉一下子冷了下来。
刚才订了一套的手办。白山秋野心想,明明这么好看的一张脸。
他在琴酒无语的眼神里小心摸了摸上过药的那道伤口,“打人不打脸,我发誓会让那个FBI付出代价的。”
“只有你会在乎这种东西。”琴酒冷笑一声,披上外套起身就走。白山秋野连忙刷卡结账,追上去道:“不是嫌弃你破相的意思,你就算留疤也很好看……”
的确,那道伤甚至不算显眼,在琴酒头发的遮挡下可能都看不出来,但……
但明明本来可以是完好的。
就好像心爱的手办看不见的地方被人划了一道伤痕,或许不该用手办比喻。但回去后,白山秋野坐在沉沉睡着的琴酒旁边,真的很想擦掉这道痕迹。
这颗子弹只要再偏一点,是不是就可以直接钉入身边这个男人的头颅?到时候别说是一道伤痕,或许整张脸都不会完整了。
他看着琴酒因为被人注视着,却因已经熟悉身边人的气息没有醒来,只是不自觉皱起的眉头,起身离开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