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见面不识的白山秋野很聪明。但后来,他们隔三差五碰到之后,像是被这些平静日常磨灭了警惕一样,白山秋野开始难以把控他们之间的距离。
当然,琴酒自己之前也没有注意这一点,白山秋野的存在有些特殊,有能力,又没有威胁,胆子不小。但会乖乖把握尺度,topkiller的信任很难获得。但白山秋野和他没有利害关系,那只是一个想过宅男生活,把柄都捏在琴酒手里的小偷。
有一个理论,说是遇到问题后是该向自己一直借钱的人求助还是向一直问自己借钱的人求助,结论是一直借给自己钱的那个人。因为帮助过你的人很可能会再次帮你,另一方则不能确定。这个理论套用在琴酒身上,就是曾经对着重伤的琴酒没有下杀手的人比那些不知是不是老鼠的组织同事更可信。
于是那天受伤的琴酒站到白山秋野的家门前,果然等到了一扇自动开启的大门。
琴酒也是人,甚至是一个很讨厌背叛,比较守序的人,他对自己的手下也一直很能容忍。哪怕是总是会出些小差错的伏特加,他也一直帮忙收拾烂摊子。
于是对于白山秋野的一些小秘密和小问题他都选择了忽视,帮忙看护醉酒的家伙,处理贝尔摩德,做出处理朗姆的决定甚至在时机未到时将计划提前,平常放任白山秋野的一些小动作,遂白山秋野的意避免他杀人。但他没想到白山秋野会说出想和他住在一起这样的话。
如果说白山秋野真的无处可去,那么也不是没有在同一空间休息过的琴酒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白山秋野莫名很信任他,他知道这一点。
但问题是,白山秋野的去处那么多。
太过界了,太不聪明了,这句话,不该是白山秋野这样渴望着普通人生活的家伙说出口的。
于是琴酒抓住了白山秋野的脖子,想让对方把这句话吞回去。他们现在的距离就很好,就连琴酒也不想失去一个难得的可以信任的,或许可以被称为朋友的人。
“别搞些有的没的。”琴酒说,警告过后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安全屋的地址会发给你,自己去选一个或者几个,随便你。”
白山秋野却抬起手,握住了琴酒放在他脖子上的手腕。
太心急了。白山秋野在心里埋怨自己,但要离开这个他生活了很久的地方,他第一个想法就是去琴酒那里,还能让他的心情好过一点。
但说出口的话,白山秋野不打算收回。
既然琴酒觉察到什么,那还有什么可瞒的。
“不。”白山秋野把自己的脖子往琴酒的手上送了送,“我就要住你那里还是你怕我能偷走什么?”
琴酒手指一动,捏住白山秋野的脸往上抬,两个人的眼睛对视,冷血动物般冰冷的绿色瞳仁里倒映出白山秋野看似无辜,实则无所顾忌的表情。
“别犯傻。”琴酒警告。
“我觉得我一直很聪明。”
“聪明人应该记得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我很清楚我现在想要的是什么。”白山秋野感觉到琴酒的手指越来越用力,他说话的声音都被影响得有些模糊,但很坚定。“我觉得你不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