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流畅。虽然有伤疤的痕迹,但看得出都已经时隔久远。
琴酒很少这么仔细地打量一个人,他的观察力很强,往往几眼就足够得到他想要的情报,不过现在除了白山秋野和他的卧室,琴酒也没什么可看的。
白山秋野还在玩手机,细碎的黑发被他用发卡别上去,露出那双纯黑的眼睛。琴酒等了半晌,发现对方应该真的不知道他被困在这里的事。
那么之前那声招呼……琴酒想起当初在白山秋野这里见过的手办,不爽地了然。
玩了一会儿手机,白山秋野终于离开了被窝。评估着白山秋野身体素质的琴酒看着对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能动了,他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手办。
琴酒跳下床头柜,往日里低矮的柜子此时像座小楼,他先跳到床上再跳到地下,手办的身体他不是很适应,好在地上铺着地毯,帮他缓冲了一下。
他刚要从地板上爬起来,突然感觉一股僵硬蔓延在全身,身体不由自主摆回了之前的动作,然后他听见了脚步的声音。
洗漱回来的白山秋野一回来,就看见自己床头柜上的手办不见了,大惊:“GIN酱?”
好在下一秒他就在地毯上看见了自己心爱的手办,连忙走过去把它捡起来,摸了摸那头最心爱的银发,“还好没磕坏……怎么会掉下去的?”
琴酒感觉着对方的手指传来柔软温暖的触感,十分不适应,对白山秋野觊觎他头发的事倒是已经免疫了。所以说这个家伙怎么会把以自己为原型的手办放在卧室啊。琴酒感到头疼。
“离奇了……”白山秋野自言自语,把手办抱在怀里,太近了,这种感觉让琴酒十分不舒服。不过他现在只是一个手办,不能掏枪让这个家伙滚远一点。
白山秋野抱着手办坐到椅子上,打开自己的电脑,琴酒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屏幕上,他要看看这个只想藏在羊群中的家伙藏了多少东西。
密密麻麻的图像分布在电脑上,琴酒知道这家伙的房子周围布置了很多监控。但没想到有这么多,好在卧室里至少没有装。
白山秋野看完监控,没发现异常,神情严肃起来,有时候不怕明确的敌人,只怕隐藏在暗中的不确定因素。像白山秋野这么谨慎的家伙,自然不会觉得被自己安稳放在床头的手办会莫名掉落。
“见鬼了不成。”白山秋野沉下脸,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推开了里面的一个机关,一直被抱在怀里的琴酒手办就看见衣服后面是一排琳琅满目的装备。
就见白山秋野戴上了一个防毒面具,然后拿出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个开关。
不知道是什么的气体一瞬间充斥在房间内。
琴酒:……
白山秋野侧耳倾听,没有听到一点人声,半信半疑地折腾半天,把卧室里的气体排净,“难道真的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