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诗尔要和那许二和离的事已经谈好了?”

她在家门前听说父女俩说过什么生辰,便以?为是许尚安终于答应和离,宋诗尔要搬回来陪她老爹了。

“和什么离?”宋怀连听着满心?茫然,嗓音浑厚问道。

镜破钗分

宋诗尔回到家时, 房门是虚掩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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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顿时泛起一阵狐疑,许尚安三日不曾着家,定是上哪厮混去了, 那家中这时又会是谁?

她脚步加快了几分, 刚走进?院子?,就便?听见房里隐隐传来几声女子娇滴滴的话语。

“许郎,你家中那个母老虎好生可怕,你把奴家带回来,万一被?她发现了,容不下奴家怎么办?”

男人细细的安抚之声?也自?房中缓缓传来:“好莲儿,你怕什么?有我在?呢, 她敢如此善妒, 我明日就一纸休书?休了她。”

宋诗尔霎时攥紧双拳,怒火从脚底高涨至全身, 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欲作呕。

“砰”地一声?,房门被?大力推开?, 亮堂的天?光照进?,房内之景一览无余。床榻之上一对身形交叠、衣衫不整的男女正惊呼出声?。

宋诗尔见这副白日宣yin的情形, 立马拿起门槛前竖着的一把扫帚, 直直冲进?去, 边挥打边大喊着:“好叫老天?长眼, 一道雷劈死你们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许尚安被?这疾风骤雨般的几下打的一个激灵滚下床榻, 慌乱扯过满地散落的衣衫穿起,一边夺扫帚, 口中正谩骂:“疯妇,你是疯了吗?还不住手!”

见宋诗尔手中的扫帚被?许尚安夺过, 缩在?角落里?那位唤作红莲的女子?这才穿好衣裳下床。

她脸上还泛着一片绯红,矫揉造作地朝宋诗尔行礼:“原是姐姐回来了,奴家叫红莲。蒙许郎不弃,为奴家赎身,奴家日后定会好生?侍奉郎君与姐姐的。”

“啪”地一声?清脆声?响,红莲眼前一发黑,被?宋诗尔一巴掌打地趴坐回床榻上。

“你们还要不要脸?”宋诗尔只觉整个人都?在?天?旋地转,“滚!都?给?我滚!”

红莲听罢神色一动,立即掩面娇声?啜泣起来:“都?是奴家的错,要打要罚全随姐姐的意。”

许尚安见状,心疼他的可人儿心疼的不得了,一t?手搂过红莲入怀,并高声?相斥:“宋诗尔,你给?我听好了,这是我的家,日后也是红莲的家。你若安分些,我们便?互不干涉,你这般若蛮横无礼,便?给?我滚出去!”

宋诗尔红着眼眶,嘴里?只轻声?呢喃一个“好”字,言罢,她转身走出这间肮脏的房内。

“她走了,没事了莲儿,我看看……我带你去上药。”许尚安搂着红莲欲要去找药。

两人刚起身,便?见宋诗尔拿着把明晃晃的菜刀冲进?来。

红莲吓得尖叫一声?,早就挣开?许尚安的怀抱,惊慌失措地跑到大门前。

许尚安这时也吓愣了,站在?那处一句话也不敢说,顿时双腿麻木发软。

宋诗尔拿刀指着他,步步向他紧逼,声?音嘶吼欲哑:“你让我滚?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滚?且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通家的东西都?是我一分一毫挣来的,跟你没有一丝关系。我不欠你什么,那间铺子?就算是我们当年一同盘下的,这么些年,我也早已还清你了。”

“如今我多看你一眼都?嫌恶心,你不是要休了我吗?你即刻去拿纸笔写休书?。我宋诗尔如今也不怕别人说什么了,我告诉你,你别在?这痴心妄想,无论和离还是休妻,房子?铺子?家产,该是我的我一分也不会给?你,就算拼了这条性命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一日!”

“你做梦!这是我家,我才不走!”许尚安怯生?生?地咬牙颤抖。

“行啊,那就都?不必走了。”宋诗尔执紧刀柄,刀面重重一拍桌面,发出沉声?一响,银亮的刀光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