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枝想知道?关于谢临意的事,那也就只能问裴谙棠,她也信他?不会隐瞒。

“你的好友,谢公子他?的性格与家室能否同我讲讲?”凌玉枝怕他?多想什么,又?解释,“他?似乎想交潇潇这个朋友。”

裴谙棠也早已看出来谢临意不对劲,往年每每宫宴那些高门贵女围绕着他?,他?都不曾与人说过一句话,相识这么多年,他?除了对亲妹妹阿宛小?郡主以外,再?也没有和别的女子走得这样近。

江潇潇是?凌玉枝的好友,凌玉枝今日这一问,他?自然知道?她的用意。

“我知道?。”他?道?,“我与谢临意,自幼便相识,他?为人洒脱开朗,心中也最?是?正直良善。”

凌玉枝点点头,觉得能让江潇潇那边放心了。

“他?也是?官身?还是?京官?”@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他?乃大理寺丞。”裴谙棠顿了顿,依旧把?话说下去,“他?的父亲乃圣上亲封的安远侯。”

凌玉枝瞪大双眼。

“他?的母亲是?如今陛下的亲姐姐,当朝的同阳长公主。”

凌玉枝嘴都微微张开了!照这么说他?是?皇亲国戚,当今陛下都是?他?的舅舅。

“这……”凌玉枝惊讶的说话有些结巴,“他?竟是?这么大的身份……”

这事她不能擅专,她得一五一十地告诉江潇潇。

此时?外面一棵树上,麻团正艰难的抽动后腿,发出阵阵尖锐的叫声,任凭树上枝繁叶茂,隐隐还可以看见它?雪白的绒毛。

江潇潇用竹竿挑开树枝,麻团终于露出的大半个身子,这只猫此刻正匍匐在树干上,后脚被枝藤缠住动弹不得,意识到挣脱不开,发出急躁的嚎叫。

她抬头一望,这树高大繁茂,枝干弯曲不平,若是?人爬上去,定?是?要摔一跤,这下她有些难办地咂咂嘴,“这猫整天上蹿下跳,如今被树上的藤枝缠住了。”

“我上去看看。”凌若元说罢就要往上爬。

江潇潇拉住他?,“阿元下来,这树这么高,是?在是?太险。”

二人商议着怎么把?麻团搞下来时?,谢临意步履轻闲刚刚走到。

刚来就见这两人站在树上一脸焦灼之色,他?阔步走近,蹁跹的衣摆随着轻快的步伐凌动。

他?微微皱眉不解:“你们?聚在这做什么?”

“你来啦。”江潇潇看了他?一眼,又?被麻团的叫声一震,“我们?抓猫,它?被缠在树上了。”

他?突然停住脚步,身子微微一缩。

“你会武,你能上去吗?”江潇潇听凌玉枝说他?武功不错,能一人制服对方一队人马。

“我……我能啊。”在江潇潇带着强烈期盼的注视下,他?嘴角扯了扯,迈开步子向前。

“那多谢你了。”

谢临意闭眼咬咬牙,脚下一阵风似的点上树梢,跃到了树旁的青瓦上,麻团正瞪着乌溜溜的双眼看着上来“救”自己?的人,弱小?地发出一声轻呜。

他?拨开树枝,偏过头不算温柔地把?麻团扯到手上,那张俊脸此刻已黑了大半。麻团还在他?右手臂弯翻了个身,轻昵地往他?怀里蹭,他?浑身一个激灵,立即跃下房顶,把?猫送至江潇潇手中。

他?往后退了几步,骤然间鼻痒难耐,生生抑住了打喷嚏的念头,可浑身的麻痒之感却怎么也忍不了,他?开始隔着衣袖挠着右手臂弯。

江潇潇看一个好好的人突然变得不对劲,问:“你怎么了?”

“失礼了,我自幼不能碰猫,一碰就会起风疹。”所以从那时?起他?府中上上下下便都禁止再?养猫。

可如今他?居然亲自去抱一只猫。

他?都觉得他?好像得什么癔症了,怎会这般自作孽。

江潇潇看他?这般情形,心中满是?愧意:“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可感觉好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