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哪个时代,总会有那?么一些人, 他?们不?了解别人的难处、思想和原则, 便喜欢站在高点用自己所谓的高贵衡量去对与他们行为相悖的人评头论足。
凌玉枝从来?都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有什么资格拿自己的思想囚笼去硬套住别人的天地。
小时候因为同班的男同学嘲笑她?的衣服不?好看,那?时年幼性子急脾气躁, 她?冲上去就是一拳直中对方的鼻梁,打得?那?人顿时鼻血横流。
结果不?出所料,第二天爸妈就带着她?上门给人家道歉赔医药费。
可慢慢长大, 有些事?就渐渐不?是这个年纪可以做的了,她?不?能去堵别人的嘴, 也?不?可能听见别人说她?一两句就撸起袖子上去要和别人干架。
既然没?有办法, 何必要为了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一两句话?搅得?自己劳心伤神。
是人都有一张嘴, 有人在的地方总会有是非。更何况是当下这个封建时代, 她?可真是没?办法凭一己之力去反驳他?们的思想。
他?们爱说就尽管说, 全当耳旁风就好了,身正不?怕影子歪, 她?问心无愧,又何惧他?人一两句话?语。
江潇潇心中的怒气也?渐渐平息, 眼?中多了丝微暗,“是,他?们都有一张嘴,除去被我们听到的,还?有我们听不?到的,要是因为他?们的话?语而时时刻刻在意,我们还?要不?要过?自己的日子了?”
她?又道:“巷口卖肉那?几家妇人,因为上次李家那?个混蛋的事?,我每次去卖肉她?们总故意在我面前说三道四,我知道她?们是想看我的笑话?,索性就不?理会她?们,这些日子她?们也?慢慢不?提了。”
凌玉枝知道那?件事?虽然过?去了,江潇潇表面平日里大方开朗不?对什么事?情?都不?甚在意,但在她?心里也?终归留有一道伤痕。
她?感到心头隐隐发热,拉过?江潇潇的手道:“嗯,我们要好好过?日子,崔家他?们不?喜我的言行,我同样也?不?喜他?们这般在背后对人评头论足,大不?了以后不?往来?就是了。我们不?偷不?抢,不?做伤天害理逾越律法之事?,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过?自己的日子,何故去管旁人怎么说。”
凌若元自从回来?后就一直坐着不?吭声?,切的甜瓜也?没?伸手拿一块。凌玉枝瞧着他?耷拉着脑袋坐在一旁的样子,知道他?肯定是因方才崔家的事?心里不?快。
与这个弟弟相处这么久,凌玉枝知道他?生性善良活泼,平日里也?懂事?乖顺,可别看他?年纪还?小,心中却敞亮得?跟块明?镜一样。
“阿元,这是你摘的,自己没?尝到一块倒都让我我们吃完了。”她?拿了块甜瓜送到凌若元手中。
凌若元接过?那?瓣甜瓜,送到嘴边却怎么也?咬不?下去,他?讷讷开口:“姐姐,我觉得?我有点没?用。”
他?知道姐姐是这世间对他?最好的人,以前是,如今也?是,可他?今日看着别人口中这么说他?姐姐,他?却没?能为姐姐讨个说法。
其实这几个月的相处,凌玉枝早在心里已把这个弟弟当成在这里最重要的人之一,想起他?方才在崔家与崔母说的那?番话?,她?不?免心生暖意。
“阿元,你很厉害的。”凌玉枝将身子微微侧向他?而坐,“我们大部分食材的采买都是你负责,有客人要预定点心,也?多有是你去送,你整日跑上跑下,最重要的一点,你还?能帮我生火,这一点……”
她?顿了顿,笑了出来?:“连潇潇都没?你做的好,她?坐在灶台后,每次都熏得?我一脸烟。”
三人一同大笑起来?。
“我今日拉住你,是因为我不?想同他?们多说一句话?,我知道你想为我出头,可是,你若上前驳斥,就能让他?们住口吗?心不?同,道不?同之人,何须多费口舌,就任他?们去说。我也?说一句他?们家的闲话?,就他?们崔家,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