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等千里迢迢勤王,娘娘此言,是要?将尔等拦于城外了?”

沈期妧厉眸扫视,“早知你们狼子野心,本宫堂堂一国之后,你区区臣子,也配得上本宫亲自开城门迎你?尔等自可自行进?城,若不怕粉身碎骨,身首异处。”

城内号角四起,战鼓震扬八方,声势排山倒海,经久不歇。

“侯爷,可要?攻城?”一位副将下马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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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昌侯爷等人多?疑,思及沈期妧适才临危不惧之态,不禁怀疑他们是否真的勘破自己的计策,正等着今日引他们入局。

难道?沈臻出征的消息有假,实则正在城中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他心起震慑,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后退,“摆阵防御,原地待命。”

此刻同州城墙上兵强马壮,蓄势待发,城内却慌乱疾走,四处的官兵正在搬运梁木巨石牢牢堵住各处城门。甚有年轻力壮的百姓见状,俨然撸袖擦拳,与?官兵合力搬运重物。

城外不见退兵的架势,城内也不见出兵的阵仗。两处兵马便这般遥遥对峙了一夜,谁也不敢放松一丝警惕。

天边黑暗渐被白光所替,一束金光破开云层,投射下第一缕晨光。这可能是同州百姓生平第一次,期待暗夜永远笼罩。

此时此刻,世间多?亮一分,他们便多?一分危险。

可日月流转,亘古不变,任谁也别无他法。

“所有将士。”朦胧天光下,沈期妧朝身后诸将举杯,挽袖仰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诸位皆是我父亲麾下忠肝义胆之士,此酒名为西凤酒,今朝与?诸君共饮此酒,便与?诸位同甘苦、共进?退。今夜之后,上马自当?战无不胜,杀敌亦能所向披靡。”

五千人,就算只有五千人,她也要?带领他们守到最后。

经一夜苦守消磨殆尽的耐心,被杯中的烈酒重新振奋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