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去歇息。”
秦业微怔,即刻赔礼,“属下一时?莽撞冒犯,还望大小姐勿怪。小姐若要出宫,属下可亲自护送。”
“不必了?,多谢秦副使。”她令眉眼生出几分?倦意,“我想独自静静,有松节陪我便?够了?。”
“既如此,那属下告退。”秦业退下时?,嘱咐身边的婢女照顾好褚荇。
待他带人走远后,凌玉枝低眉垂首走了?进来,她如今身着宫婢衣装,只能沉默寡言,亦步亦趋,实在不敢太惹人注意。
方才秦业还未离开时?她便?已经回到了?含章殿,只是?碍于秦业认得她,她只能一直混在婢女之中躲在殿外,可殿内之言却尽数传于她耳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是?早已回来了??”褚荇松下一口气,眉头由心?地舒展了?几分?,“我还担心?你被他们察觉。”
凌玉枝柔和侧目,“他先前?便?见过我,我见他还在里头,实在不敢贸然闯进。”
褚荇示意松节拿来一套她府上的婢女的装束,而后亲自为凌玉枝拆下发髻。
“你与秦业……”单凭几句话,凌玉枝不敢妄言,只是?觉得褚荇待他的态度颇为古怪,分?明上一刻还宛如女儿家待心?上人的姿态,可下一瞬眼底又变为冷淡疏离。
褚荇无奈一笑,“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一些。”
她没有资格去质问?旁人的事,若褚荇真对秦业有意,即便?秦业此人心?狠手辣,从前?还欲置自己于死地。可褚荇帮过自己,无论如何,她都?会感激她的恩情,无关旁人。
“他出入我家府上好多年了?,父亲还在时?,他常因公事进出。”褚荇不曾有丝毫避讳隐瞒自己的心?思,“我对他,并无什么感情,更莫提男女之情。但是?他对我,似乎总比待旁人宽和几分?。我因此,刻意与他亲近。”
这些年来,她总能从秦业那里问?出好多话,知道好多事,有时?只需要一盏温茶,一把纸伞,一句随意问?候的话语,他便?能对她知无不言,关怀备至。
凌玉枝眼下终于明白为何当秦业对她说出想要护她一世时?,她会茫然无章,不知所措,自然而然流露出疏离之感。
因为她待他根本没有一丝真情,之所以佯装温意,便?是?为了?从他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男子?眼中温婉贤淑的女子?不过是?毫无主张、软弱楚楚,能满足他莫大的虚荣心?,在任何事上都?能顺从他、讨好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