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简单包扎的?布带已微微渗出血渍。

“阿衍, 你怎么了?”她心头被沉沉一刺, 目光晃晃落到他的?伤口之上, “傅长璟他伤你了?”

端坐再旁的?温照年也深深皱眉, 瞳孔颤动,神情痛软几分, 低斥出声:“他竟下此毒手!”

“我无事姐姐。”温乐衍摇头浅笑?,睫翼无力地上下轻扫, 语气比任何时候都牵强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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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眼底转为阴沉,陡然生出道道厉光,定定看向温照年,“是啊父亲,我差点就死?在?宫中了。您在?府中终日安逸,有所不知,工部?侍郎贾至、通政司参议吕恩、兵部?郎中冯化与侍郎徐开,通通死?于傅长璟刀下,宫内早已是血流成河。他杀人?不眨眼,谁惹他不快,便是兵部?侍郎也想杀便杀,若非我命大,今日只?怕也成了他的?刀下亡魂。此人?冷酷无情,阴险狠戾,您又凭什么认为,他将来能许你封侯拜相,高?官厚禄?”

他问出这话?,是早已知道自己的?父亲站在?了傅长璟那一边。

宫中巨变,人?人?自危,所有留守皇城的?官员皆被傅长璟控制监禁,凭什么他的?父亲贵为吏部?尚书,能北窗高?卧,安然无恙。

唯一的?可能便是他早就投靠熙王,站队于他了。

不仅仅是他,所有人?都能看出。

温照年心中的?那点底顷刻之间被揭得一干二净,顿生羞愤自愧。又加之听到傅长璟这般狠毒之举,不免生出惶惶不安,拂袖背过身躲避温乐衍的?话?,“你……一派胡言!”

“一派胡言?”温乐衍走到他身前,步步逼近他,眼眶红了一圈,“我就不明白了,我不是让你什么都不用做,哪一步都不用选。只?需安心顾着?脚下吗?你到底是为何?功名利禄就比性命还?要重要?你也不想想,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你首鼠两端,摇摆不定,傅长璟并非什么既往不咎,知人?善任的?好人?,他若事成,首先要除的?就是温家!连带着?你和我!”

耳边字句震慑感?直击心头,温照年忽然无所适从,被他逼到退无可退,脚下瞬时失力,重重跌落回?梨花木座椅上。

一团聚缩在?一处的?阴影笼罩地面,未起一丝浮动,似是凝结在?那处。

温迎自然猜到父亲心中所想,也觉得父亲此番作为太令人?心寒,温乐衍还?未回?来时,她便劝阻过父亲,可父亲始终抱有一丝侥幸,仍不肯全然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