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来时,院内风声忽止,身畔围绕着?一股暖意,外头的?寒风似乎如何也吹不进来。

凌玉枝张望环顾四周,院中久经风霜,虽破败陈旧,但透过落败之景,她依稀可以看见许多年前,还有?人住在这时,此处也是洁净、安详的?寓所。

“此处的?花架一定很漂亮。”她望着?门侧一处早已倒塌的?花架,仿佛看见昔年它迎着?春风争奇斗艳之时。

裴谙棠久久凝视,道:“是很漂亮,是我同我母亲种的?花。”

可惜,如今枯藤交织,木架倾倒,连地上的?土壤都被风吹散。

他?收回视线,将府门再次关上,封条归于原处,伸手?拨开门前几截被火烧得漆黑的?断木,往里走去,“里面许还有?两间卧房能住,我去打?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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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菡真已在另一间房中歇下。

凌玉枝也早早吹了?灯,怕被人看见火光,她不敢点?太久灯。

光亮瞬熄,她顺势靠上裴谙棠的?肩头,“过了?今夜,我们去哪?”

裴谙棠紧扣她的?手?,柔和道:“你哪也不去,就呆在这。”

“那你呢?”凌玉枝起身,虽看不清他?,但她还是想极力望清他?的?眼眸。

裴谙棠似在耐心安抚她,也似在沉着?道出应对之策,“燕京的?这些人,暂时性命无虞。只怕是同州那边,境况要比燕京更险。无论如何,都要先让陛下安然回京,圣驾归京,便可平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