垦余田,理荒秽,年年太平丰收,阖家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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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身?在何?处,总有自己该迈出的一步。

“娘娘是皇后,除了沙场之外,其实可以?做很多事啊。”

沈期妧浑身?淌过一阵温流,凝结的眉头被这股温柔之力抚平,舒缓如初,“谢谢你,同你说话,我很开心。”

江潇潇摇头轻笑,“这种话,换做从前的我,或许是说不出来的。可我有一个最好的朋友,自从认识了她之后,我对自己乃至对这个世间,重新认识了很多。”

“是凌姑娘吗?”沈期妧问。

“是的。”江潇潇轻言细语,如将最珍贵之人小心翼翼捧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沈期妧忽觉莫名的孤寂之感?萦绕而?来,想?借这遥遥山水传递心底深浓的思念。

“我也有最好的朋友,我与她一同长大,自小便相识。”

江潇潇问她,“是温迎姐姐吗?”

“是啊,我很想?她。”沈期妧咬着下?唇,眼中闪动的是最真切之意,“我其实一直都不想?她离我而?去,不想?她离开燕京。”

***

黄昏院落,高墙遮盖余晖的光亮,檐角的厚重阴影映照在地面。

紧锁的卧房内,一应摆设又恢复如初,被打理得?一尘不染。

房中的女子?眉目沉凝,低声细语。

“是妙春堂对面,源记茶楼隔壁的苏记蟹黄酥,你可记住了?”

星荷俯耳过去,将字字谨记在心,果?断点头,“记住了小姐,奴婢定要找人来救您出去。”

温迎仍旧难掩心底的惴惴不安,拉着她的手嘱咐道,“定会有人暗中盯着你,你若能?趁乱脱身?,便把我给你的东西悄悄给苏记的老板,他看了之后自会明白。若是寻不到时机,便安然无?恙地回来,我们再做打算。星荷,你从小跟着我,是最机灵的,你一定要见机行?事。”

她将一封小信塞入一截彩帛绸缎中,东西只有手心大小,捏在手心等闲不易被人察觉。

阿衍自小最爱吃苏记的蟹黄酥,苏记的老板也与他异常熟稔,她以?让贴身?婢女去妙春堂抓安胎药为由出去,也只能?想?到托苏记的老板相助,让他把东西送到阿衍手中。

“奴婢知晓了。”星荷紧紧攥着手中之物,“小姐等奴婢回来。”

她淡色衣裙融入余晖,坐上马车朝妙春堂而?去。

傅长璟派了身?边左右一路跟随,皆是乔装过后的护卫,为的就是防止她暗中溜出去通风报信,生出事端。

她坐在马车中跼蹐不安,拘谨四望,忽而?车帘被风掀起,倏然对上一双阴鸷的锐目。冰冷眼神?如随时要向她刺来的一把刀,她张皇放下?帘子?,神?色惊悸万状。

妙春堂的坐堂大夫颇有妙手回春之誉,这个时辰医馆内仍人满为患。

对面的源记茶楼茶香缭绕,谈乐声此起彼伏,紧挨着的苏记蟹黄酥端出刚出锅的酥饼,香气飘满街巷,门前人流如织,排起了长队。

星荷紧绷着身?子?走入妙春堂内,心却不在此处,她正盘算着该如何?去到对面的苏记店中,将物件交给老板且不被那些人发觉。

大夫一眼便看出她的打扮像是哪家的婢女,便问:“娘子?,娘子?,抓药还是看诊?”

“抓、抓药。”星荷回过神?,察觉到身?旁盯着她的灼烈目光,弱弱将一张药房拿出来交予大夫。

大夫仔细一瞧药房,认出正是他们这里开的寻常安胎药的方子?,便打发伙计去抓药,“还劳娘子?在一旁稍等。”

星荷左顾右盼,扫视到正在门口踱步的二人,忽然生出一股勇毅,往对面的店肆一指,“王妃要吃苏记的龙井茶糕,特意嘱咐我抓药时顺路带几块回去。”

那二人对视片刻,厚唇微动,有一人道,“你留下?拿药,我去买。”

刚毅燃起,便被烧燎起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