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苦。

不知道想要什么,那?就要权利罢。权利能控制一切,留住一切。

温迎看?着他?,心尖忽起一丝翻涌,“我已?经说过了,此心安处是吾乡,哪里让你安心,哪里就是你的家。我们?在雍阳徜徉梓桑,乘月而归,难道都不及你在这阴诡地狱中朝不保夕的筹谋算计吗?我们?本可?以有一个孩子,悠闲自在地共度余生,可?惜你走了这条路,亲手将脚下的路变得颠簸漂浮。我根本不想要什么权势富贵,若你依旧不肯放手,那?你就应该清楚,你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你心中的执念。只要你放过自己,放过从前?,就不必追究自己是谁,从此以后的每一步,都心安理得。”

“我已?经回不了头了。”傅长璟话音沙哑。

“只要你想,任何时候都能回头。这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国,世间从不止我们?这些上位者,还?有许许多?多?黎明百姓,你怎能将家国与?百姓置于危墙之下?”

“放我走罢,趁如今还?能力挽狂澜,我们?至此一别两宽,我也不至于恨你一辈子。”

傅长璟嘴角苦涩一扯,“我想去看?看?前?方,看?看?不一样的路。”

原来的那?条路,平庸坎坷,他?受够了。

若他?如今收手,通敌叛国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放手一搏,去看?看?自古贼子走的路,是多?么惊心动魄,浪涛汹涌。

他?缥缈之音转为沉重:“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傅长璟的妻。”

“好。”温迎眼中含泪,坚毅道,“我一如从前?,是你将我越推越远,不再回头。”

悲怆之色已?消逝无踪,留下的唯有无尽冷冽,“你若敢伤害我的家人,哪怕薄身微命,我也不会放过你。”

“阿迎,我从来都没想过动他?们?。我答应你,不会伤害温家人。”

他?虽神情轻柔,温迎只觉得映在她眼中的是狰狞与?可?怖。

她从来不认识他?。

从今日开始,她才真正?的认识他?。

“你陪陪我罢,像从前?一样。”傅长璟薄唇亲启,揽住她清瘦的腰身,想起了在雍阳时的每个日日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