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芨,将金丝缠边的袖口?折抚地一尘不染,朝对面之人厉声道,“程云延,你分明?可以活,为何非喜欢走死路!”
“老身?腐朽,虽居宰辅之位多年,但于国未有寸功,活着与死又有何妨。”程绍礼紧闭的双目突然睁开,淡然笑道,“死了还能拉你陪我一程,我们三人,黄泉路上也不算太孤单。”
“程云延!”褚穆阳怒目圆睁,但此刻他只是被困于笼中的巨兽,除了狂怒,什么也做不了。
他暂且压下心底的暴怒,忽露诡谲笑意?,白齿森然,“很好?,你我一同去死,与我而言,似乎也不算事一桩亏本的买卖。可是,你以为就到此为止了吗?你我死后,大晏的后事,谁又说得清呢?程云延,你这个人抹月批风,白雪难和,但你赢不了我,还要与我一同背负骂名,只怕是后人书写《佞臣传》时,你我还能一同跃然纸上,前后齐名呢。”
程绍礼见他几近疯魇,摇头沉眸道:“你算计筹谋一辈子,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