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你可有梦见过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赵远山语气生怒,却?双目闪烁,“他是朝廷逆贼,我为何要?梦见他。”

“朝廷逆贼?”程绍礼凌厉的神色似要?剜刮眼前?之人的血肉,“我竟不知你如今还能大言不惭地用这四个字来填他的一生。”

赵远山双拳紧握,引颈相讥:“难道不是吗?他道貌岸然、阴险狡诈、虚伪自私,他不正是这样的人吗?”

“住口!”程绍礼忍着双腿剧痛,竟起身站于他身前?。

“你根本不配提他,你不配提他!”

“他已经死了。”赵远山眼中复杂晦暗,神色不明,“不管他是怎样的人,这世间万事,终归都与死人无关。”

他与裴景深相识的年岁还要?久于程绍礼。

他们在燕京长大,一同?读书?,一同?入学。

可昔日好友,是被他亲手送上?了刑台。

他在台下?看着他死,看着他人头落地,看着满地血流成河。

“你是不敢想。”程绍礼凛冽的目光紧紧攫住他,“其实不仁不义的是你、自私自利的是你、薄凉无情的也是你,赵仲明,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赵远山神情一展,眼底竟生出?一丝漠然自嘲的悲凉,“他曾与你说,我是这样的人吗?”

“从未,他从来都未曾这样说过你。”程绍礼字句宛若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