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震,闭口不言。”程绍礼见过凌玉枝,仅寥寥一面,便能从她的举止间看出她的心性?。

“正如如今这般,她生生挺过了二十杖,将你爹拉入这潭深水中。”

他?说到这,不由得放缓语速,眸中生敬。

不畏惧生死之?人若是被人利用,爆发的将是无穷无尽之?力。

温乐衍震惊:“难道那人真正的目的是想?陷害我爹?”

可此案错综复杂,背后之?人又?是怎样成功找到这重要的一结,勘破所有人的心呢?

“这人若从头?至今皆参与其?中呢?”程绍礼看着不得其?解的温乐衍,一句话便定下他?的心神。

窗外风声骤停,四周寂静无声,温乐衍顿若醍醐灌顶。

一直参与其?中,或者一手促成,便能知晓事情的全?部发展走向,在?最?关键之?处走出最?狠绝的一步。

他?沉喃道:“据安福那几个人交代,他?们并未把贺一鸣扔进护城河中,而且孙芳也并非是他?们所杀。难道这一切,都是这个在?背后伸手之?人设的局?”

如此一来,温远一行人走后,贺一鸣当时极有可能只是昏迷,而那暗处的第二个人看到这一切,在?那时心中便已布好了今日之?局。

那人把还活着的贺一鸣投入河中,恰好孙芳归家路经此地,目睹了经过,惊恐之?下一路疾行,却还是在?离家不远处惨遭灭口。

“而此局的目的,恐怕远远不止拉我爹下水这么简单。”温乐衍婆娑着手中的茶盏,任茶水溅出,沾湿指尖。

程绍礼不可置否,“你爹两朝臣工,虽官至六部尚书,但并非正心持道之?人。因为陛下亲信你,他?才站在?如今这个位置不偏不倚。”

滚烫的茶水隔着杯身将灼热传至温乐衍手心,他?忽觉那团炽热要将掌心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