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渐清,面色端肃,又走进几步:“你是阳州罪臣之女,当年你父亲获罪前?后都并未与京中之人扯上关系。我还是想不通,你的动机从?何而来。”
偏偏所有的一切就是通的,到了她的身份上面,一切假设便又中道而止。
她若只是阳州罪臣家眷,那又何来如?今这么多故事?
细月无声?流泪,神色却一片淡漠。她隐约仰起头,眼中仿佛带着一丝凉薄的轻视,将他的话置于耳旁不顾。
裴谙棠望着她静默之态,语速放缓,让字音流露她耳中,字字直扣她的心头:“你是细月的话,从?你的身份而言,你确实并无这么做的理由。可你若是宫中罪奴入的教坊司,那这一切便柳暗花明,因?此,你不是细月,你是沁蓉。”
刑架上的女子听闻,瞳孔瞪大,那滴泪凝结在眼尾,失神的眸中灌入鲜活的诧异之色。
不光是她,除了已?经隐隐有猜测的温乐衍之外,其?余人包括谢临意皆是深深一愣。
他们并未去教坊司,自然未看到与听到那些细微之事。
裴谙棠目睹她的反应,心中已?然断定,“我虽不知你们是何时换的身份,但你们容态相似,性情相同,也皆擅舞,教坊司其?他人也不同你们交好?,你们互换身份应是不难。有名司乐说细月是不会武的,而沁蓉会些武艺。你身手敏捷,故而一直在顶替她的名,实则你是沁蓉,她才是细月。”
随着字音敲入心中,她眸光寸寸幽暗。
裴谙棠:“其?实最重要的不是这里?,而是你的身份,你既说你是恨褚家构陷于人,那就必须有个说得通的身世,阳州罪臣家眷,四下围堵,根本走不出。但你若是当年永央宫庆妃身边的宫女,那一切似乎就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