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两只掌心再次贴合在一处,手?指交缠,紧紧相依,似要将自身?的温度融于彼此间。
“潇潇,我明日能去?见见你的家人吗?”
从前他言行举止不敢有半分逾越之举,只默默守在她身?边,期盼着得到她的回应。
如今她收下了那只簪子,便?代?表她同意了。
他不想委屈她一分,想先去?见见她的家人,待来?日回京,再告知他的父亲与母亲,备上婚书聘礼,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娶她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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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江潇潇握紧他的手?,“我带你去?见我外祖父,他是个?很好的人。”
金风玉露
晨间, 鸡鸣三声,炊烟四起。
一窝小花狗蜷缩在稻草铺成的小窝内,乌黑的双眼紧闭, 微弱的鼾声起伏。
江潇潇蹲下身摸了摸它们毛绒绒的脑袋, 小东西们哼唧两?声,翻了个身又闭上眼。
看?着这?些圆滚滚的小团子?,她?心情?舒畅,迈着轻快的步子正欲打算出门。
苏奕才正在院中的粮仓内清点夏日收上来?的稻子?,探出头喊道:“潇潇,午后?早些回来?啊,你都几日未回家吃饭了。”
“诶, 知道了舅舅, 我今日回家吃。”江潇潇笑着点头应道。
想?来?也是有四五日都未回家吃饭了,前几日在阿枝那里吃, 这?几日谢临意总以生病为理?由缠着她?。
这?人实在太可恶,明明病已?经好了,还装作未好, 动不动便道头疼脑热。须尽欢酒楼里一桌子?美味珍馐他不吃,非要吃她?做的饭菜。
她?竟不知, 他居然还有这?幅孩子?心性。
打开门的那一瞬, 几个高头大汉也齐齐冲了进?来?。
江潇潇不经意撞上了他们, 连忙往后?趔趄了几步。
为首董七爷膀大腰圆, 满脸横肉, 眉骨间横着一道清晰的刀疤,看?似来?者不善。
江潇潇迟疑了片刻, 问道:“你们找谁?”
恰好这?时?苏奕才听闻动静,放下手中的活出来?询问, “你们是做什?么的?”
董七爷微微偏头,喉间呛出一丝冷哼。
随后?身后?一个矮小的弟兄从兜里掏出字据与借条,往院中那架平车上一拍。
“苏老板,你夫人半个月前借了我六十两?银子?,如今也该还那么半个子?儿了罢?”
“一派胡言。”
苏奕才认得他们,这?董七爷一贯做的是放印子?钱的营生。
他立即皱眉,矢口否认,“我家的人何时?借过你们手中的钱,你们私闯民宅,若再不走,我便要去告官了。”
董七爷耸肩讥笑,露出一口黄牙:“你看?好喽,这?白纸黑字还有手印。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便是去告官,官府也管不着这?事。”
苏奕才拿过那张字据细看?了看?,忽然眸光一暗,脸上复杂晦明。
江潇潇见他面容多了一丝阴霾,也当即心中一震。
苏奕才话语低沉,朝里头喊了句,“珍珍,出来?。”
林珍正在后?院扫着满地的落叶,听到前院的喊声,一时?不以为然。
待那话语渐渐t?急促后?,她?边擦着手边碎碎念:“大清早的你喊什?么呢,做什?么?”
看?到门口堵着一群人时?,她?怔住脚步,也吓了一跳。
“珍珍,你在外面借了印子?钱?”苏奕才淡淡看?了一眼她?。
“胡说。”林珍满目生疑。
她?抬眼扫了扫门口那群人,话语微怒,“我借钱做什?么?你们搞清楚,我何时?借过你们的钱了?”
董七爷把字据往她?眼前一扔,“这?上面不止有你的名字,还有你老子?娘的名字,他们给你做的担保,我们自是找你还钱。”
“呵,荒唐。”她?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