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送个人情。”

褚穆阳想了想,觉得不无道理,但又?担忧起来:“那褚安那边……这个废物现?下虽未对大理寺开口,但若是哪刻熬不住了,供出胡元丹,以谢临意与温乐衍之能,要查此人身份怕是易如反掌,他们定不会放胡元丹安然回邑国。”

胡元丹若是被擒住,木阔恼羞成怒,定会怪到?他们头上来。

“褚安留不住了,吩咐那边一声,今晚即刻动手。”褚钰言语冰冷。

大理寺如今围得跟铁桶一般,他们能安插一个暗线进去蛰伏一年之久已最是不易,任凭这个暗线再怎么难得,如今也是要非动不可了。

“那褚华洋那边?”

“我们已经答应搭救褚安,但他死在大理寺狱中?,又?与我们何?干?”褚钰婆娑着手上那串檀珠,檀珠虽寸寸贴紧肌肤,却愈发冰冷。

若是让褚华洋误以为褚安死于大理寺那帮人之手,反而会更使他收起那首鼠两端的?心思。

“但褚华洋也不可多留,待这波事态平息,兄长你寻个妓人混入他府上,探探他的?底细与虚实。若他口中?确为无用的?虚言,便直接杀了罢。”

“另外,即刻把我们的?人全?撤了,派宵云司几?个精锐,乔装改扮成普通百姓,去信上所?提及的?铁匠铺接那人出来,护送他离开燕京,要快。”

若全?部事成,此局还?算是惊慌止险。

唯一不甘是他们退让了那一步,便是调任裴谙棠回京。

但比起那些不能公之于众的?事,这一步也只能认了。

***

等谢临意与温乐衍带人寻到?那不起眼的?铁匠铺之时,里面早已空无一人。

落霞满天,日暮西山,看样子那些人已是趁天黑前出了京,且都不知?走了有几?时了。

他们查到?那名为胡元丹的?男子其实是邑国人,且连胡元丹这个名字都未必是真名。

谢临意双眼如同淬着刀子,满腔愤意迅速在心头膨胀,冷峻的?寒意逐渐散发至全?身,以至于搜寻的?官差见状都不敢上前禀报。

呼吸因怒意而深沉凝滞,这丝焰火似要把胡元丹那三个字焚烧殆尽。

一个邑国人,敢在大晏的?京都无法无天、残害性命,而后逃之夭夭。

他暗暗发誓,定要取胡元丹的?性命来告慰百花楼中?那些无辜的?受害者。

一处不大的?院子里桂花飘香,几?盏明灯把院中?照的?宽敞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