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省人事,你再瞻前顾后拿不定主意,恒儿就没命了。”
林母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儿子,忍不住耷拉下眉眼,发出?重重叹息。
千里之外的燕京,大理?寺值房灯火通明。
最后一摞卷宗复核完,谢临意终于起身准备下衙,小吏逐一吹灭值房内的灯盏,提着明灯引着他往外走。
“世子当心,外头下着雨,这处台阶湿滑。”
谢临意被这句话拉回思?绪,把手中一根簪子往怀里塞。
出?了大理?寺的大门,早已有府上的轿撵停在门口相待,旁边几位小厮恭敬地站在一旁。
他刚欲疾步走向轿撵,便察觉暗处一阵破风声朝他直直迎来,袭来的招式局促迟缓,畏手畏脚,破绽尽显。
他轻蔑嗤笑一声,闪身侧躲,轻而易举便擒住那人的胳膊,话音倨傲:“你这招,比莽夫还莽夫上几分。”
“疼疼疼,快放开我……”温乐衍龇牙咧嘴,有些懊悔自己自讨苦吃的行径。
谢临意放开他,疑道:“大半夜的,你是闲的慌?”
温乐衍也刚从刑部衙门回来,心中为着两日前那人塞给他的一张字条百般疑虑,这才转身来到大理?寺门前等谢临意。
“你跟我去一个地方。”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跟谢临意道清。
“丰源当铺?”谢临意把那张纸条反复看了几遍,“略有耳闻,但这家当铺在燕京向来不是很有名。”
为何那人会向温乐衍指向一间不知?名的当铺?且留下的时辰还是子夜时分。
“给你递消息的是什么人?”
温乐衍眸色沉静,摇头道:“没太看清,只?记得眼下有一颗痣,那人戴着斗笠神?色慌张,扔给我这个就跑了,看样?子像是在躲避什么人。”
谢t?临意暗暗思?索,看来这丰源当铺,今夜是非得去探查一番了。
“接着。”
温乐衍从袖口拿出?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扔了其中一块给谢临意,“那人除了给我纸条,还扔了一块玉佩给我。我猜最下面那行字又摘桃花换酒钱是一句暗号。”
他拎起玉佩在手中晃了晃,“而这玉佩,很可?能是信物。我拿着那人给我的这块去了一家玉行,找了位我信得过的老师傅,照着摸样?又雕刻了一块。”
“给我送这些东西的人神?色慌张,我隐隐有种?感觉,这不是请君入瓮,而是蓬门今始为君开啊。”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朝平阳街丰源当铺走去。
百花楼中
平阳街茶楼酒肆、戏楼商铺林立, 乃是燕京最繁华的街巷之一。
但任平常是如何车水马龙之景,当下子夜时?分,多数店肆也早已?紧闭门户, 路上皆不?见一位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