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皇位也并?无多大的贪慕,但既然?在其位,就得对?得起天?下之人称他一声君父。
先帝亲手给他造了几?笔烂摊子便驾鹤西去,朝廷内外群狼环伺,虎视眈眈。继位五年来?,他日日宵衣旰食,朝乾夕惕,已尽他之力做的最好。
只因他明?白,帝王若昏聩无能,灾祸便殃及百姓,江山也势必飘摇将倾。
“父皇当年这般做,却有不妥。肆杀无辜之人,导致如今冤冤相报,死的还是无辜之人。”傅长麟深叹一口气?,他知道他身为人子,口出此言非议先帝已是大不敬,但他心中宛如巨石阵压,沉重难平。
这说出来?既是对?往事的哀痛,也是在时刻警醒自己。
先帝是错了,但他在位一日,就绝不会再让诸如此类的冤案再生。
“杀徐子玉便是因飞燕诗案。”谢临意见傅长麟眼中激荡起无声的坚毅,眼中突起一丝怜意。
这位年轻的帝王接手是一个?千疮百孔的朝廷,而身为一国之君,当下或是将来?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很多。
他们这些?人,也将尽力去扶他一把,除后戚,平奸佞,让这个?不算坚韧的皇权能够稳固下去。
谢临意继续道:“当年科举案发,唐严桢此人潜逃在燕京,举目无亲之时,被裴蔹的父母所收留。”
裴蔹乃是裴谙棠的表字,谢临意又提到此事时,语气?沉缓了几?分。
“唐严桢对?裴世伯夫妇的救命之恩永生难忘,可飞燕诗案案发,裴世伯夫妇被赵远山等小人陷害。唐严桢知道后痛心不已,后来?得知此案乃是当年褚家在背后一手制造,为替恩人报仇,便杀了褚后之妹褚霏的儿子徐子玉。”
“方?才舅舅问我?此人可是李氏族人,我?说是也不是,就是因凶手并?非李氏族人,可又正是为了当年李家的旧案来?杀人。”
傅昭宁和傅长麟听?罢皆是深深一愣,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这桩跨越十四年的恩怨是非,究竟错在谁身,又该报在谁身。
良久,傅昭宁问:“你方?才说,此人已经死了?”
“是。”谢临意肯定道,“他了却残愿,服毒自焚,将真相托出后便断了气?。”
傅长麟思虑了一番,当即便明?白其中利害:“此案绝不能这般布公。”
这一切的纠葛,本就是冤案所起,如今当断则断,也算是让这夙仇得以暂时平息。
褚家尚且不知真凶,便急于挑起旧案,清剿李氏余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若让他们得知此案内情,这滔天?的风浪不知又要?被多少双无形的手搅弄而起,到那时被波及伤害的依旧是那些?无辜的庶民百姓。
“所以,这正是我?此次回京的目的。”谢临意看着他二人,母亲和舅舅都是他最亲近之人,此时三人眼中都是无声的果决与肃然?。
“唐严桢十四年前曾跳湖轻生,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还曾去官府列了文书上报此事,哪怕是罪民,户籍也会随着身死被消除。后来?算他命大活了下来?,这十几?年来?,他改名为唐微明?。可我?怕这个?身份会有端倪,为求稳妥起见,还得要?找一趟户部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