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温声笑道:“让你在家跟着你爹习字读书,你非要跟着我来。”

“我都已经会背了。”裴谙棠手?心攥着一颗用糖纸包裹的糖豆,那时他想的是,跟着阿娘上街每次都有糖豆吃。

确实也是春寒料峭,母子二人加快了脚步回家。

裴景深那年还是只是明开府经历司的从?七品经历,一家人住在一处狭隘的小?宅子里,纵使拮据困顿,但好在有家人在侧,其乐融融。

转过逼仄t?的巷口,便听见附近一户人家传来喧杂声。

“官爷,官爷,里面没人,那是内子身体不适,卧病在床。”宵云司雷厉风行,来去匆匆,那门前满脸皱纹佝偻身躯的老者脸上早已惊慌失措。

为首的宵云司官差一呵斥:“让开!”

随后身后一行人破门而入进屋搜寻。

老者万念俱灰,呆呆地站在那挪不开一寸脚步。

片刻后,几位人高?马大的官差拎着一位年轻书生?出来,对?老者持刀怒目圆睁:“大胆!你敢窝藏朝廷钦犯!”

那书生?正是殿试的今科进士,被科举案牵连,这?才逃到?亲戚家暂躲,见外面着一排排佩刀的官兵,他顿时吓得手?足无措:“我没有舞弊,我不是朝廷钦犯……我不是。”

为首的宵云司一挥手?:“全部带回去!”

老者顾念情分,还想上前哀求,却被粗暴推倒在地,“老东西,你再?纠缠,将你一起下诏狱。”

雨水逐渐吞没了渐行渐远的叫喊声。

裴谙凝望了好久,才昂头问母亲:“阿娘,那个人是朝廷钦犯吗?他做错了何事?”

“阿棠。”李苁柔依旧神情温柔,可?一贯淡雅的眼眸却透露着一丝坚毅,“他不是,他也没做错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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