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玉遇害当晚,我虽在寝舍房中?,可中?途依旧有三名告假的学子来我房中?问过我课业。”

“他们是何时来找你的?”

杜冠清道:“戌时刚过便有一人?前来,待了一刻钟左右便走?了,而?后又有两?位学子来我房中?,戌时三刻后才离开。”

后经过一问,那三位学子所说的皆与杜冠清所言一致。

徐子玉遇害的时辰大概是在戌时初到戌时三刻。照杜冠清所说,先前一位学子离开至后两?位学子上门之间虽有间隙,可中?间不过短短一刻钟,时间太?仓促。

徒步从寝舍到后院井边需要走?一段路,中?途还要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孩童且防止他发生挣扎呼喊,这几乎很难办到。

纵使?暂时能排除徐子玉的死?非杜冠清所为,但纪洛之死?他依旧有嫌疑。

裴谙棠问:“那昨夜呢?杜先生好好想想,昨夜可有人?能证明你并非孤身一人?在一处。”

先前也只是猜测两?桩案子可能是同?一人?所为,并无证据直接力证,因此也可能是不同?的两?人?所为。

“没有。”杜冠清并无丝毫慌乱,“不是我所为,但我昨夜确实独自呆在房中?。”

裴谙棠又看了一眼齐秋白。

齐秋白却也摇头?低语:“我虽有课,但戌时末后下了晚课后,也一直在房中?。”

查案之事,能揣测猜度线索,但不能靠揣测猜度来定罪,杜冠清和齐秋白二人?,虽有动机,但并无实证。

昨夜唯一可能目睹凶手之人?,便只有肖楚茗,他口?中?的白影鬼魅。

肖楚茗一上午人?都?恍恍惚惚,再次被喊过来时,他耷拉着眼,显得毫无精神?。

“都?怪我,我若是喊醒纪洛,他或许就不会死?了。”他低低垂着头?,脸上清晰可见滑落的泪痕,从恐慌脱离而?出后,他开始陷入深深的自责。

“肖公子,莫怕。”裴谙棠仍旧温声问他,“我们谁也不知道后来会发生何时,如今我们能做的只有抓出杀害纪洛的凶手,让他能得以安息。那么你再回忆一下,你昨夜看见的白影身形有多高?”

若那个?装神?弄鬼之人?就是凶手,肖楚茗是唯一见过他之人?,那便可依照肖楚茗的记忆,排除一部分?与之身形不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