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岂敢岂敢,下官已用过膳。”刘郎中揣着手垂下目。
“这个案子, 是你批的?”温乐衍指了?指手上?那卷同州府上?来的卷宗, 索性开门见山直问。
刘郎中接过,细细看?了?看?, 认定道:“是下官批的,可有何处不妥?”
“不妥,处处都?不妥。”
温乐衍起身正色,
“刘氏的丈夫死于中毒,同州府递上?来的卷宗上?虽断了?是刘氏所为?, 可这上?面并未有刘氏供认杀人的证词, 不审清就定罪, 如此荒唐敷衍。同州府竟也?敢把这种有头无?尾的案子呈上?来, 偏偏你还批了?下去, 若其中真有隐情,你就是枉断人命。”
刘郎中神色稍变, 解释道:
“温侍郎,这刘氏虽不认, 但卷宗里所写,她确实与?外?男有私通之嫌。刘氏的丈夫赵六撞见她与?外?男的奸情,二人怕赵六报复,于是趁机毒杀了?赵六。这动机分明,她不承认,无?非就是抵死嘴硬罢了?。”
“你在我刑部多年?,原来靠得是意念断案?刘氏没有证词,且无?确凿人证物证,此案不能批,打回去让同州府重审。”温乐衍寻常虽嬉皮笑脸,对?待公事从不敷衍搪塞。
“是,下官断案失察,下官这就去办。”
刘郎中并未退下,面露难色地揣着手中一册纸卷。
“可还有事?”温乐衍目光落到了?他手上?一册薄纸上?,“这是何物?”
刘郎中呈上?,“方才?行录司的人来过,说是褚大人早朝上?所言的行策令已刊印成卷,特来分发至各部衙门研读。”
温乐衍微微一瞥,所谓行策令不过是空谈大话,那日褚穆阳在早朝上?侃侃而谈,他还打着哈欠心中痛斥褚穆阳莫不是也?没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