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长痣的?男人名叫田九,此刻哪里还有方才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即刻恭恭敬敬道,“这人不长眼,方才驱车差点冲撞了您,小的?们也是想给他点教训看看。”
徐子玉捏着竹签的?手指泛白,对上那人恭顺的?神情,“田九,他并未冲撞到我,你们为何要出手打伤他,还要砸他的?东西?。”
田九眼珠子转了转,他从?京中领命带人来章州,为的?是休沐日在山下跟在徐子玉身边保护他。
只因书院有规定不能带侍从?进?去?,他便领着一行人在从?阳县盘桓。
说得好听是暗中保护,说得难听就是仗着褚家的?势在各处横行霸道、仗势欺人。
徐子玉不过是个孩童,田九便想着糊弄一番,随即讨好地扯出一个笑:“小的?知错,可这都?是夫人的?意?思,公?子金尊玉贵,若是被人伤着了,小的?回去?可如?何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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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枝挤在人群中听了个七八分,她不知什么朝堂党争,各方争权夺利,这些?都?是她作为一个百姓触及不到的?。
田九这些?人依仗靠山,高高在上,这是人各有道,不关她的?事?,她也不想说些?什么。
可他们这些?人即使过得比寻常任何人都?逍遥自在,却还是要如?此横行、故意?颠倒黑白来欺压百姓。那么她既活在当下,也是作为一个普通百姓,心中就一定不得平。
“阿枝。”江潇潇拉住她的?手,朝她摇摇头。她站在此处听了不少,也听出来那些?人背后?的?靠山很大。
“不怕。”凌玉枝拍拍她的?手,“再无?法无?天也得顺应民意?,这么多人,他们不敢怎么样。”
况且她看得出,徐子玉是个好孩子,虽年纪小,但?他能分的?清表面的?是非黑白。
田九怕受责罚,还在到处找借口,现下又一口咬定那车夫是撞了他们其?中一个弟兄。
车夫连连摇头,放声喊冤。
凌玉枝站出来,对着田九高声道:“你这贼人还在这如?此嚣张,方才我走在街上,钱袋子突然找不着了,定是你偷的?,你认是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