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一声后江潇潇回过神,擦拭了红了的眼眶,深吸一口气,强扯出了一个淡淡的笑:“我没事,方才谢谢你。”

凌玉枝看她有些魂不守舍,见外头天色已晚,又道:“你家住哪啊,要我送送你回去吗?”

江潇潇连忙回绝,“不用了,多谢,我还剩一袋米没送完,我、那我就先走了。”

凌玉枝望着她的身影越走越远。那是她第一次见江潇潇,一个敢爱敢恨,乐观善良的姑娘。

清安县的前知县无为而治,案牍上各种未处理的案子堆积如山,裴谙棠花了一个多月才把这些陈年旧案批完。

这日早上,许伯不知在哪买了个煎饼,知道裴谙棠喜欢吃辣,特意加了好些辣子,裴谙棠吃了一口,焦香酥脆,很合心意地吃完了。

刚吃完走进衙门,就看见几位小吏抬着个中年男人的尸体。

见他来了,领头的那人连忙见礼,报道:“大人,这人是早上刚从河边捞上来的,几位仵作都验过了,确是吃醉了酒不慎栽进河中溺毙而亡。且有几位农户昨日傍晚下地回家,说是撞见过死者独自一人走在河边,属下已把那几位农户带到堂前了。”

裴谙棠即刻换上官服,开堂审了那几位农户,口供皆是一致无疑,没过一会儿,派去探查的小吏也回来了。

查到溺亡的这人名唤凌顺东,是个游手好闲且嗜酒如命的赌徒,家住清安县开阳村,其妻陈氏五年前因病离世,膝下有两子一女。

按朝律,意外亡故者需家属到齐来衙门辨认方可把遗体带回。

“这位老伯请起。”裴谙棠看着堂下一位白发老伯腿脚不便,示意衙役扶他起来,“本官只是想问问凌顺东他平日里为人如何?”

老人家听他问起这个,立马摆手沉沉摇头。

他身旁的儿子听闻,接过话语愤恨不平道:“大人,这个凌顺东真不是个人啊,五年前陈伯母病重,就是因为他把钱都拿去还赌债了,这才让陈伯母无钱治病,没多久便撒手人寰了。他还欠我家二两银子,如今人就这么没了,这让我们找谁去啊。”

堂下其他几位农户听了也都纷纷指责:“他成日里什么活都不干,整日混迹在赌坊酒肆,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老大娶了妻自立了门户,家中还剩和女儿和小儿子,成天不是打就是骂。那日还到处得意说要把女儿卖给一个大户人家做妾,可她女儿宁死不从,如今已一个多月寻不到人了,玉枝真是可怜呐……”

随着众人纷纷附和,裴谙棠心中一震,竟还有如此狠心之人,且朝廷明令禁止买卖人口,这个凌顺东真是胆大妄为。

他唤过衙役,沉声道:“把他的两个儿子找过来,再派人去打探他女儿凌玉枝的消息。”

煎饼果子

顺来客栈门口支起个小摊铺,大清早升起的袅袅炊烟把食物的香气传遍街头巷尾。

铺子上做的这种煎饼里面包了鸡蛋火腿萝卜丁葱花青菜,中间塞一片炸的金黄酥脆的薄脆,再刷上一独特的甜酱,别说是吃了,以往就是见都没人见过。

黄掌柜那日听说了凌玉枝的想法,刚开始还半信半疑,于是想着不妨让她一试。没曾想这才支了一早上的摊,挣得竟比客人清冷时的一日的饭钱还要多。

新奇事物一出现,大家纷纷都想买来尝个鲜,忙活了一大早,凌玉枝忙活得手臂酸痛。

还剩最后一个,做完今日就收工了,她飞快地在小平锅里擦上一点点油,再从装面糊的小木盆里舀出一勺用小麦粉、玉米面和黄豆面调成的粘稠面糊放在平锅里。

拿出自制的小木刮板把面糊摊平整,经过一个早上的磨炼,现下勉勉强强也可以把面糊摊大摊圆,待面糊熟的如同一张金黄的薄纸,开始微微冒着热气时,她拿出铲子翻了个面。

单手打鸡蛋如今还有些困难,凌玉枝老老实实用双手打了个鸡蛋在饼皮上,继续用小木刮板摊开,让每一块都均匀地粘上蛋液。

等到鸡蛋也熟了开始冒着香气,再撒上一把葱花铺开,“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