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他。
青年挺了挺腰,表面镇定地走着,风姿秀美照人。
到了酒馆时间有点晚了,里面早已挤满了人,他们勉强进去才找到一个位置,两人别别扭扭地坐在一起,除了做爱他们很少离得这么近。
他们点了酒水和一碟当地的水果,作为观看演出的调剂,在闹哄哄的环境里等待音乐家的出场。
又过了大约半小时,这位众人期待已久的音乐家终于闪亮登场,她是一个女人,个头不高,穿着样式奇艺的长裤,两条胳膊裸露着方便她弹奏。
酒馆里越来越热闹,音乐家小姐抬手奏出第一个音符就引来一起更大的欢呼,随着乐曲的弹奏观众后面一直叫个不停。吵闹的环境下赛因怀疑以他和希斯洛德这么近的位置说话都听不清。
不过他也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位音乐家从不去礼堂,这种激烈动感的音乐只适合酒馆吵闹的环境欣赏。
听说这位音乐家也是近五年出名的,他以前还从没听过这种喧闹到疯狂的乐曲,他那个时候的音乐演奏都是高雅悠长的,美其名曰可以陶冶情操。
身旁的希斯洛德听得也很专注认真,虽不至于与周围的人一样站起来叫喊舞动,但那双闪亮亮的眼睛骗不了人。
他是喜欢一切反叛的东西?还是喜欢音乐家本人?
赛因不得而知,只觉得青年用这种眼神盯着别人的感觉相当碍眼。
他又仔细瞧了瞧前方的音乐家,勉强称得上可爱,但剪着短发,且毫不遮掩地露出手臂上的丑陋疤痕,只凭这两点就让她看起来足够特别。
“她很特别,是不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年轻男人突然向他们两个搭话,他就站在他们旁边,正坐下来到希斯洛德旁边的座位上。
赛因警惕地看着年轻的男人,还没说什么就听到希斯洛德大声地回答:“当然,先生。”
眼里还是亮晶晶的,像一片星海。
年轻男人继续搭讪:“这家酒馆的常客我都熟悉,从来没见过你们,今天第一次来?”
他顿了片刻,似乎察觉到围绕在这两个俊气的男人之间的暧昧情愫,又补充道:“你们是情人?”
赛因呼吸一滞,动了动唇想要说点什么,就又听到希斯洛德的回答:“……当然不是,我和旁边的这位先生都是单身喔。”
末了附上一个清浅的笑。
碍眼,真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