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挑明。 其实想想,挑明了对她没什么好处,左右不能逆天改命,说开了,反而还给了苏漫露在自己面前明目张胆的威风。 可就这么不了了之吗? 苏稚杳望着病床的女人,想起昨夜那通电话,想起自己无助时,那一声没有回应的妈妈。 “我哪里来的女儿”这一句稻草,压.在她情绪的临界点上,那感觉,就像是清寒一片的世间,所有人都围着炉火取暖,只有她自己蜷缩在落雪的山谷里,伸.出手去,都没谁分她一寸暖热。 人一闲着,真就喜欢胡思乱想。 苏稚杳深深吸上一口气,调整紊乱的心绪,努力把惆怅和压抑从脑子里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