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除了发出一点克制不住的声音，都没时间追问戚琢玉元神重聚的那些事。

“不太记得。”戚琢玉平静地回答：“是一段很无聊的时光。”

戚琢玉的元神在混沌海的时候，也确实记起来了一些万万年前的记忆。

但那时候时间对他来说像是停滞不动的，只有魔域日复一日的昏暗天空以及漫天的大雪，万年时光如同转瞬一逝，估计也只能用无聊两个字来形容。

戚琢玉身为最初的魔神，天生的邪骨，生来就与应烛是正邪两级。

如同至高至明的日，至阴至冷的月。

凤宣心想神要活那么长估计也挺无趣的。

所以他才养成了一个十分咸鱼且摆烂的性格。

他想起父神诞生之后，很快就创建了白玉京。

到后来，好像也没花多少时间就遇到了阿爹，两人结契之后就一直相伴相随，没有分开过哪怕片刻。

比起父神称得上是妻儿双全，幸福美满的神族生活。

大魔头在魔域的日子好像过得并不怎么开心？

其实想想也是。

那时候天地初开，万物都还没有成灵。

魔域自然也是空荡荡的，除了一望无垠的混沌海，就只有下不完的大雪。

也怪孤单的？

一直这样没人爱。

难怪魔神选择转世成人，下凡历劫。

可是他大概也没想到，天生的邪骨，就算转世成人之后也未必能有美满的家庭。

想到大魔头这个倒霉批的一生。

不是在受伤就是在去受伤的路上，不是在元神寂灭就是在看着爱人元神寂灭的途中。

凤宣猝不及防地沉默了一瞬。

“我以后会对你很好的。”怀中的少年忽然开口。

戚琢玉挑眉看了他一眼，凤宣的神情还挺认真，“以后你就不会是一个人了。”

“好。”戚琢玉答应了一声，暗示了一下：“最好以后是有三个人。”

眼神还落在凤宣的小腹神，看得凤宣：“……”

屑师兄什么毛病。

到现在居然都还没放弃这个想法吗。

凤宣假笑了一下：“五个人怎么样？”

他慷慨大方地开口：“我把我父神让给你做爹。”

戚琢玉：“……”

说起这个，凤宣又意识到了一个新的问题。

虽然觉得说出来很破坏气氛，但他犹豫了一瞬开口：“师兄。那你和我父神的年纪，谁比较大啊？”

从未设想过的问题出现了。

戚琢玉的神情顿了一下。

凤宣试探道：“那成婚以后，我怎么称呼你啊？”

他自己一个人琢磨地还挺起劲：“就是那种。我管你喊师兄，你管我喊侄子的那种？”

戚琢玉被他给气笑了。

毫不留情地掐着他的脸颊：“再说一遍喊什么？”

“师兄！痛死了！”

妈的大魔头是真敢下黑手啊，凤宣感觉自己的脸颊肉都要被捏掉了。

戚琢玉又面无表情的使劲捏了两下。

凤宣痛得眼冒泪花，连忙识时务者为俊杰：“夫君痛！夫君，痛死了！”

戚琢玉满意了，松了手：“夫君不痛。”

他这会儿笑得不怀好意，在凤宣泛红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是娘子痛。”

遂笑着点评：“娇气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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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包就娇气包吧。

娇气包还不是要你自己养着。

凤宣内心嘀嘀咕咕，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