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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小人父亲是城西南北杂货铺大掌柜路岐山,哥哥是浣州商会参议路金麒,他们自前日就被官府一纸文书缉拿走了,家里老太太,太太,难受得跟什么似的。”
路金?匆幻嫠担?一面悄悄觑着李仁卿的脸色,见他脸上未见不耐之色,赶紧继续道:“我们也是知法守法的人家,看着别的参议都尽数回家了,他们却久日未归。所以想着上衙门里来问问,父兄到底犯了什么罪过,好让家里人心里有个预备。”
只有知道犯了什么罪,才能继续找转圜的法子啊……
而李仁卿也总算闹明白了那日在大牢里,裴宛为什么多问了几句路金麒。
他看着眼前这小姑娘,想她近日一定忐忑极了,满眼里都写着紧张惊惶,她一个女孩儿能找上门来,足见勇气。
因此,便把各种案情机要藏头去尾,将能告诉她的都说了:“路金麒与别个商会参议不一样,他被牵涉进一件大案中,并且指控他的证据确凿,也不用想着寻外人帮着翻案,很难的。”
路金?戳嘲琢思阜郑?她筹谋半宿,虽然有猜想结果可能不尽人意,但真听到了,却恍惚如见惊堂木拍下,案词判定一样,满心苦涩。
“那……那要是回头判了案,会是什么刑罚?”
“这案子会报到京里三司会审,若按大雍律,结果约是籍没家财,流放。”
最后两个字入耳时,路金?囱矍凹负跻缓凇?
谢娘子忙扶住她:“???矗 ?
路金?粗痪醯媒畔挛蘖Γ?却不肯在这观察使面前失了体面,忙撑着站好,低头躬了身:“谢谢李大人知会。”
李仁卿看她失魂落魄的走了,心里面也并不开怀,半晌,才想起了什么,“那个,姑娘,你的荷包!”
而那叫???吹呐?孩子,压根没听见似的,早已牵着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