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滋味?”虽这么说,仍大声道:“另一碗一点芫荽都不要放!”
店家也大声回道:“好嘞,一碗要多多的芫荽,一碗一星儿也不放!”
不大一会儿,两碗鱼汤做好,店家端上来:“两位小爷慢用!滋味不够,盐罐子香油香醋在桌上,自己添!”
路金?雌炔患按?端过自己那碗一片绿的汤,把另一碗白白的推给裴宛:“快,趁着热吃。”
两下里无话,默默喝汤吃肉。
热汤下肚,果然慰藉肠胃,这汤也不知在火上滚了多久,汤头醇厚鲜美,鱼肉细嫩,筷子轻轻一挑,便可与骨刺剥离。
裴宛胃口好了些,慢慢吃着,半碗汤喝尽,吃了几筷子鱼腹肉,停了筷子,目光散漫的打量起周遭来。
江南到底是江南,犹记得他刚离京时,护国寺外的梧桐已经染黄,而眼下的浣州,仍旧处在一片葱茏的绿意中,零花河宽阔清幽,粼粼的泛着蓝光;垂柳的枝丫低到河水里,河里乌蓬如龙,撑篙一点,疏忽而过。
草棚里食客们的闲谈也渐渐入他耳:
“我那连襟在衙门上当差役,嚯,听说一天要从邺州运来上百根金丝楠木,天爷,造仙宫也就这架势了……”
“那金银填海似的使,也不知道是什么稀奇景儿,要是能看上一眼,就是死也值了!”
“要死你去,这是什么筑桥修路的丰功伟绩?。康蹦臧资贤醭?因何覆灭?八巡江南,极尽奢靡,掏空国库家私,乃至于我朝太||祖一御极便明发《克己训》,约束后世子孙克己慎独,想来如今姓裴的已经将祖宗家训忘到脑后了……”
“勿急勿急,你又不姓裴,操哪门子闲心呢?万里河山跟谁姓,也碍不着咱们浣州城!这就没王城的命!”
……
裴宛低垂下眼睛,他前头没别人,正和他头对头、脸对脸吃饭的便是路金?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