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捞钱的架势倒比一品大吏还骇人,一个晚上就是五万多两。”
裴宛问道:“你们没有看错?”
柳儿肯定地点头:“绝对错不了,她们有礼单,那太太的老妈子耙着算盘打了几遍的。只不过有几句话耐人寻味,我不知何意,记住了学给主子听。”
裴宛默然。
柳儿和檀泷便嗖着嗓子,佯装起来。
只见柳儿一躬身,粗哑着道:“太太,老奴盘算了几遍,都是五万三千六百两,银子数着也对得上。”
檀泷一看她扮作老妪,翻了个白眼,只好端起身子,扮作贵太太:“唔,随礼在一千两以下的都有谁?”
柳儿赶紧虚虚捧上一物,道:“这几页是她们的礼单。”
檀泷假装接过,拿笔在那上面划了几道,对“老妈子”道:“你重新写一遍,把别人的数改改,圆融过去。”
柳儿道:“太太,这……这叫老爷发现可怎么办?”
檀泷一甩袖子,道:“发现?这本就是见不得人的事儿,他巴不得一星不沾,绝不会过问这些细枝末节的,只会问我拿银子罢了。”
柳儿干巴巴的道:“于是这老妈子就扯了几张红纸,将那不足千两的都找补了誊写。”
两个人演完,都看着裴宛。
柳儿:“主子,你说这通判太太是什么意思?”
檀泷:“是不是有内情?”
裴宛沉思了一下,却有不合常理的地方,但也不能说明什么,毕竟真金白银是收了,五万两白银,足够户部发一个月的饷银。
裴宛吩咐柳儿:“你赶紧再回通判府,若我所料不错,不出天亮这五万两银子就有去处,这里头藏没藏着内情立时便分明。”
柳儿有些问难:“那檀泷陪在主子身边?”
三人中她功夫最好,难免有此一问,裴宛却摇头:“檀泷也有任务,你速去观察使府,让他即刻去查行宫督军,拿了那防御副使海孟北,查他手下!”
裴宛把那面抚北倌军的腰牌递给檀泷,并道:“这件事宜速不宜缓,让李仁卿速度快些,倘或他不从,就说是尊我钧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