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小小鸳鸯钺,披肩处结了两根络子,络子上横七竖八缀了许多珍珠。
刘庆瞧着那雪帽似曾相识的颜色和皮样,不太灵光的脑子罕见地灵光了那么一下,恍然大悟道:“喔,你这个帽子,就是路姑娘送的呀!”
柳儿连连点头:“对的!”
“你一说起路姑娘,我也想起来一件事!我在驻防的时候,遇上一商队,她的侍女就在里头。”
“一早不见过了么,我看见你送她回来,这还值得在殿下面前说?”
“嗳,你又不知内情,实际上是……”
一谈到这个,柳儿两眼放光,抢话道:“嚯,我不知内情,在浣州的时候,你们两个――”
刘庆登时满脸通红,什么浣州!张口结舌想要解释,可惜他一贯的笨嘴拙舌,只好哀怨地看着裴宛。
裴宛立即横了柳儿一眼!
柳儿后脖颈一凉,凭她在大内多年讨生活的经验来看,这是主子生气了呀,可生的是哪门子气?
刘庆有裴宛撑腰,得意地看着柳儿,继续道:“我送她,除了因为是旧相识以外,还因为她手里抱着个大灯笼,她一刻不撒手,又要坐车,又要看顾行李,多不方便呐!那你们说,我遇上了,难倒能不搭把手?。俊?
柳儿点头:“有道理,那灯笼确实难办。”
“是罢,我就说罢!”
只有裴宛一头雾水:“什么灯笼?”
刘庆柳儿嗫喏两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原本只是随口问问,见他们俩那模样,就知道有内情,不需怎么说话,只看了一眼刘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