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牵挂。”裴宛叫起,又指指椅子让柳儿坐。
檀泷下榻来,给她斟满一杯热茶,笑道:“殿下别恼,这是柳儿的孝心,难为她大晚上的一个人冒着冷风来请安,从国都到渡鹤也有百十多里地好走呢!”
柳儿捧着热茶,一面喝一面道:“我不是一个人呐。”
檀泷瞠目。
裴宛拧过头看着她,柳儿膝盖骨都软了,忍着没跪:“呃,路姑娘同我一道来的,她还在外头呢。殿下,不若把她召进来,也叫她表表孝心……”
她越说声儿越小,别说太子殿下的目光不敢对视,连檀泷都冲她摇头,这多冷的天!
“殿下?”檀泷忽然叫了一声,忙去扶他。
裴宛推开,在地上转了两圈,挥挥手撵人:“今儿就到这里,你们退下罢。”
柳儿发急:“这一路吃了半宿冷风呢!”
裴宛却压根不予理会,一面抬手解衣领,一面往屏风里走,那架势确实是要安寝的模样。
檀泷推走柳儿,朝她耳畔低声道了一句话,便又折返回来服侍裴宛安置。
……
帐帘“嘭”的一声被人抬起,有人出来,金?疵偷鼗赝罚?见是柳儿,“喔”了一声,往里走了两步,问她:“请过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