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醒来后,只感觉自己似乎梦到了训导员,可具体梦到了什么,又想不起来了。

“苏愉?”

常德用爪子扒了扒眼睛,忽然发现磨破的爪子已经完全愈合了。

苏愉松了一口气,摸了摸常德巨大的脑袋:“刚刚你睡着了,怎么都叫不醒,我给你检查身体也没有发现问题,我还以为你被复苏影响,出事了。”

常德舔了舔苏愉的手指:“我没事,就是睡得沉了些。”

“苏愉你回来啦,我们很想你们。”

苏愉轻笑:“我也很想你们。”

……………

苏愉把身上的防寒服脱下,给了参加救援的人。

给家里人治疗好腐烂的伤口后,苏愉就扎根在庇护所,给受伤的人们治疗。

庇护所一股腐烂难闻的气息,怎么散都散不去。

苏愉从一开始的时常作呕,到后面可以平常心在里面干饭,甚至还一边扒拉饭,一边给人家腐烂的伤口来一个治愈系spa(按摩)。

薛遇和唐月都出去参与救援了。

张阳成了庇护所御用点火工。

研究所把人穿的防寒服改造了一下,给常德几个参加救援的毛孩子们穿。

廖大元坐在庇护所里给毛孩子们做鞋子,赵巧慧在庇护所里划了一块地,给那些被救出来的孩子们上课。

对此,苏愉还幸灾乐祸,好家伙,都地震住进庇护所了,还得上课学习,她们那会可没这条件。

…………………

医院。

因为心脏病发作,再加上地震有了轻微脑震荡的华老终于愿意见华素素了。

华素素每天都会来探望,但华老一次都没有见过。

今天,华老终于愿意见人。

“对不起,爷爷。”

华素素眼眶通红,内疚和难过一阵阵涌上心头。

华老躺在病床上,在窗边,挂着一只鸟笼,鸟笼里是一只绿毛鹦鹉。

“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孩子。”

华老躺在病床上,声音嘶哑,眼神无波无澜。

“但那孩子不听话,好好的富家小姐不当,偏偏说什么追求自由,跟一个要什么没有什么的野男人跑了。”

“一跑,就是十五年。”

华老缓缓转头,看向华素素:“你知道为什么是十五年吗?”

华素素擦了擦眼泪,低垂着脑袋,没敢去看华老的眼睛。

“因为,我的好女儿,在35岁那年,为了一个可笑的儿女双全的理由,怀上了第二胎。”

“可笑,孩子都揣在肚子里了,却发现家里没钱可以支撑到孩子生下来的各种花销。”

“于是,我的女儿挺着一个大肚子,牵着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回来了。”

”那个十五岁的孩子,跟爹姓,叫木禾。”

“我女儿对我说,让我给她一笔钱,等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就随我们这边姓。”

“我同意了,让她住进了最好的私立医院。”

“可最后,她死于羊水栓塞。”

“而她的丈夫,生怕我报复他,居然在我女儿死后,都没有敢来看上一眼。”

“把木禾扔在我这里,拿着我女儿跟我要的钱,出国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木禾跟他爹长得像,性格脾气也像,没什么本事,书读得不好,却很是自以为是。”

“但他是我女儿唯一的孩子。”

“所以哪怕我再不待见他爹,也花了五年的时间去培养教导他。”

“末世来了。”

“他异能崛起,凭借着异能成为基地里的佼佼者,靠着我,小小年纪就爬到了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位置。”

“可他却怪我。”

“怪我鼓励她的母亲生二胎,把她母亲的死加之在我的身上。”

“他口口声声说着母亲,却不肯改姓,固执地随着他爹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