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打得嗷嗷哭三天才行啊!”

后来褚桓就在这样咆哮的内心世界里再次昏睡了过去。

南山站在床边,一直等他气息平稳,才轻轻执起褚桓的手,打开他的手掌。

这是一双背面看斯文修长,正面看却很可怕的手,指缝间生着厚重的茧,掌心布满了细碎的伤痕,将掌纹也搅合成了一团乱麻。

褚桓嘴唇干得发裂,窗外透过的冷冷的月光从他的下巴上扫过,他的颈侧有一道不知怎么留下的陈年伤疤,险些割断了此处的血管,留下了一个让人胆战心惊的凹痕。

南山伸出手,仿佛想摸一摸,然而手伸了一半,又不知想起了什么,默默地缩了回来。

他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给褚桓拉了拉被子,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小芳正在门口等着,时而往屋里张望一眼,见南山出来,连忙站直:“族长。”

此时除了水上,雾已经完全散了。

正是冷月千里、山脊绵延。

那些落光了叶子的树林没了白雾的遮挡,此时显出某种一夜缟素的凄清颓丧来。

围着全族的骨头还插在原地充当着怪异的路灯,此时是三更半夜,但族人们还在严阵以待地巡逻,除了“沙沙”的脚步声,四下寂静成一片。

南山低声问:“守门人有消息吗?”

小芳忙从兜里摸出了一块石头,只见有人在上面刻了一把刀,刀尖上有人用拇指抹上的一段血迹,单是这么一看,一股紧迫感就扑面而来。

刀和血,这在任何文明中都不会是“平静安宁”的意思。

这是守门人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