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不忠么?她既投了二姑娘,以后就是二姑娘的人,自然只忠心于二姑娘一个人,要是脚踩两条船,监视着二姑娘,心里靠着老太太,这样的人,可是要让人瞧不起的,再说也不会落什么好结果啊?
姜辛在一旁道:“祖母,柳丫还小,您的话她未必听得懂。”就甭挑拨了,挑拨也白挑拨。要是经由祖母调,教过了的丫头,她还看不上呢。
姜老太太敲山震虎,虽说收效不大,但好歹是把这意思灌输给姜辛了,见她听得懂,便掉过头来道:“你明白就好,总之这丫头以后是你身边的人,荣辱都系于你一身,你或许自己怎么样自己都不在乎,可你要明白,你一个人,牵扯着许多底下人的性命呢。”
别以为你不出头,便可把好些事都教给底下人做,一旦被她查出来,谁也不饶。她还就不信了,打杀过几回,还有谁敢冒着生命危险替姜辛卖命。
姜辛道:“孙女知道祖母是个体恤的人,以后但凡有什么事,我自己亲力亲为好了。”
姜老太太瞪着姜辛:“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可别犯糊涂。”
姜辛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以后祖母只管教训孙女就是。”
姜老太太:“……”
祖孙俩对峙半晌,姜辛的眼神始终清澈柔韧,姜老太太不必扒开她那柔弱的面孔,也能知道她是打定了主意要和自己对抗了。
姜老太太道:“明儿你三婶娘要在家里待客。”
这话的言外之意很是明了,所谓的待客,还不就是有人要来相看姜辛么?姜辛便垂头道:“若有用得着孙女的,祖母只管吩咐。”
“都是世家之好,又都是你的长辈,你只管过来见个面就是了。”这是警告她要好好表现。
姜辛忍不住失笑道:“祖母放心,我只有比祖母更心急的。”
“你……”姜老太太心说,放肆,就算你巴不得嫁出去,也不能说出来呀。
姜辛道:“这不只有咱们祖孙两个人么?我当着您,便是不说,那小心思您也瞧得倍透,何必伪装呢?”
姜老太太叹了口气:“我是为着你好。”
这话说得多了,再甜的蜜糖也成了嚼之无味的白水,还让人腻味,可姜老太太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姜辛正色道:“祖母不必多说,当初孙女不是腆着脸和您保证过么?不拘是谁,只要不姓章……再说孙女年纪老大,有我这个老大难在前头挡着,也着实委屈了几个妹妹。”
她迟迟说不成亲,姜绵、姜蜜就只能往后延,她们也都年纪不小了,虽说各有各的问题,可落在姜大太太和姜三太太眼里,姜辛就是不折不扣的绊脚石。
否则姜蜜也不会这么心急,从而铤而走险了。
提到姜蜜,姜老太太很是无语。
在姜老太太看来,姜蜜完全可恨可气,她落到现在这一步,也多是她自己作死作的,是以姜老太太绝不会承认是因为姜辛才耽搁了姜蜜的好姻缘。可世人都是一样的愚蠢,没有谁会反省自己的过失,都乐于把过错推到旁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