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这回使了全力,勉强把章哲架到床边,乍着手望着他,不知所措。既担心他受伤,又有点儿害怕,怕这里医药不足,耽误了他。
章哲见她这般慌乱,女孩子的娇怯尽显无移,又觉得好笑,解释道:“我刚才并无恶意。”
姜辛回想自己踹他这一脚的初衷,又恼起来,重重的哼了一声:“登徒子,我……你……,男女有别,岂能随易的动手动脚。”
章哲解释:“你脚那么冰……”
姜辛怒喝:“关你什么事?”
章哲顿了顿,无耐的道:“我视你如兄弟。见你脚冷,随意探了探,想着替你寻两个灌了热水的皮囊……”
姜辛面色赤红,真瞪着章哲,艰难的吐了两个字:“狡辩。”
谁跟他是兄弟?
他明知道她不是,还这么孟浪,难不成他还有理了?
章哲耸耸肩,道:“我无愧于心。”
姜辛忍不住道:“那就是你活该。”他敢说无愧于心,她就敢说他罪有应得。姜辛像个不甘示弱的小孩子,梗着脖子,非要和章哲一争高下。
章哲笑,只是低头看了姜辛的双脚一眼,道:“你若再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我不介意再度越俎代疱。”
姜辛身子一僵,下意识的把脚往回缩了缩,恨恨的哼一声,道:“你走开。”他占了她的地儿了。
章哲从善如流的下了床,姜辛这才重新钻回去,却只是拥被而坐,将自己武装得刀枪不入了,才微抬下巴,傲然的道:“还不走,你?”
章哲笑笑,道:“我去打些热水来,你好好泡泡脚。”
他临走前又摸了摸桌上的茶壶。
茶水是凉的:这客栈里的伙计也忒以的能偷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