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眯了眯眼,原来他是故意将太傅家的婆子摆在了明面上。
他看似在拿捏太傅,实则是想通过此事来拿捏他。
“你拿太傅威胁孤?”
刘崆:“老臣绝无此意。太傅年事已高,也到了致仕的年纪。他也曾是皇上的老师,皇上多少会给他几分薄面。若他就此致仕,皇上定会保全他的面子,不会将这个丑闻传扬出去。这样做对所有人都好。”
太子衣袖下的拳紧紧攥了起来,面上却一片平静:“你早就算计好了?”
刘崆:“殿下也不希望京郊大营统领的位置由二殿下的人来担任吧?我贱命一条,大不了被抄家流放了事,殿下可就失去了对京城的控制。我可听说皇上对九殿下宠爱有加,皇上正值壮年,若哪一日对您不满想废了您,又或者二殿下振臂一挥,他的舅舅率领边军攻打过来,您这太子的位置可就不稳了。”
太子再也维持不了面上的平静,脸色阴沉的快要滴下雨来。
刘崆:“殿下,您可得速速做决定,刑部侍郎周江堰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再过几日保不齐他就查出来赌坊背后的主子是我了,到时候就算您想拉太傅顶罪也来不及了。我若是被抓了,咱们私下来往的事可就瞒不住了。”
若此事不是盛怀隽发现的,又或者盛怀隽没将这个案子交给刑部的周江堰,他也不至于来求太子。他越想越恨盛怀隽。
太子眼里闪过一丝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