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官员已经在一郢千晟第一天上朝见过他的脸,有了心里准备。

而姚婉嫆只是听姚丞相口里描述,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吓得她叫得最大声。

她拼命压住胃里的恶心劲。

可是她好想吐。

实在压不住了,转身急步出了大堂。

到院子里,再也压不住,吐了出来。

幸好她站在靠门的位置。不然说不定跑不到院子就吐了。

而她的这个举动让太后皱了皱眉。

寇怀山见了也皱了下眉,但他毕竟是大夫,见得多了,不出奇。

赵拓搬了个小凳子放在郢千晟旁边。

寇怀山坐下:“请王爷伸出左手,草民先请一下脉。”

郢千晟慢慢抬起手,放在小几上。

寇怀山尽职地把脉。

只是当他一把上脉就惊得手差点按不稳脉。

怎么这么弱?时有时无。

这和将死之人有什么区别?

但他还是按压住心里的震惊,认真感知。

“王爷,可否再换一只手?”

郢千晟又抬起另一只手。

寇怀山战战兢兢地再次把上右手。

可是没有任何区别,还是如此。

脉搏沉伏难寻,微弱无力,细软不显,这就是典型的脏腑功能衰竭所致。

回天乏术啊!

大冬天的,寇大夫额头都见汗了。

他还不死心,不怕恶心,又认真看起郢千晟的脸。

这么看,他还真看出点问题来。

然后凝眉沉思。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着他的诊断结果。

大家只看到寇大夫入定般在思考。

突然,寇大夫匆匆从凳子上起身,几步跨到皇上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皇上,草民......,草民.......”他的身子颤抖如筛糠。

姚丞相看到他如此情形,心里咯噔了一下。

“说!”皇上一声厉喝。

“皇上,草民无能,救不了北平王爷,他,他,他这不是病,而是中了邪术。从脉相来看,王爷最多能活十天,已是极限。”

“什么?”太后和皇上同时惊叫出声。

“他中了什么邪术?”皇上声音里透出无尽的寒意。

“草民不知,草民在先祖留下的古籍里见过一段描述。

说是在多年前,有一种邪术可以利用人的血液和生辰八字对其施法。然后控制对方,或者制其死亡。再具体的草民真的不知道。”寇怀山不停地叩头。

他可是接了皇榜,如今他又救不了病人。

皇上一怒要他的命,可如何是好?

早知道是如此棘手的病症,打死他都不会来。

可是丞相大人的邀请,他拒绝不了。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国丞相。

怎么办?怎么办?

此时的寇怀山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要是他不那么高调,开价五百两诊金,引得丞相大人注意到他就好了。

皇上听了寇怀山的话,心里也惊疑不已。

大皇儿居然不是病,而是被人暗算了。

郢千晟听了寇怀山的话,心里吃了一惊。

除了绘绘,这世上居然还有人能看出来。

刚开始他并不信苏绘的话,直到她能控制住他的身体,他才信的。

现在更进一步得到证实苏绘说的是真的。